泌尿传奇：尿路结石的历史171

现代结石病早期

结语

泌尿外科成为专科之一，结石病是其中重要因素。历史上，在此之前，很多医生或医院已专注于尿路疾病，如英国的诺福克和诺里奇医院，伦敦盖伊医院的理查德.布赖特Richard Bright是泌尿系或肾脏病的专家，亨特John Hunter是普通外科医生，但对泌尿系方面疾病兴趣浓厚，库珀Sir Astley Cooper对泌尿外科有兴趣，但也是名普通外科医生，汤普森Sir Henry Thompson是第一位将执业范围限定在泌尿外科的医生。

在法国巴黎，内克尔医院Necker Hospital成为泌尿外科的摇篮，泌尿外科作为专科得以真正发展。西维亚勒Jean Civiale不仅发明了经尿道碎石术，更将执业范围扩展到生殖泌尿系外科的各种疾病。发端于巴黎，泌尿外科专科在世界范围内得以发展，专注的泌尿系疾病的医生们纷纷登上舞台。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凯利Howard Atwood Kelley是妇科医生，但也是AUA的创始人之一。

在19世纪后半叶，医学科学发展迅猛，各亚专科的分化不可避免。维也纳诊所的迪特耳Leopold Dittel(1815–1898)对生殖泌尿系疾病产生兴趣。巴黎的阿穆萨特J.Z. Amussat开始专注于尿路问题。法国外科医生那拉通Nélaton (1807–1873) 改进了尿道探子并制作了首款橡胶尿管。

西维亚勒Jean Civiale (1792–1867)

Jean Casimir Félix Guyon (1831–1920)

艾尔巴兰Joaquin Maria Albarran (1860–1912)

1826年，西维亚勒Jean Civiale (1792–1867)因其经尿道碎石术获法国科学院奖，次年，再获蒙蒂恩Prix Montyon奖。巴黎医院管理当局给西维亚勒分配了内克尔医院的数张病床，1824年，首个结石病房开业了。西维亚勒培养了一批结石专业医生，包括：J. D. d’Ètiolles (1798–1860), 欧尔特路鄱C.L.Heurteloup(1793–1864), 和盖恩Jean Casimir Félix Guyon (1831–1920)。1867年，西维亚勒去世，内克尔医院需要有人填补这一空缺，于是盖恩Jean Casimir Félix Guyon (1831–1920)出任泌尿外科主任，也是世界上首位名义上的泌尿外科医生，被后人称为“泌尿外科之父”。盖恩的确是接替内克尔医院西维亚勒之位的合适人选，盖恩之后，多位泌尿外科能人相继涌现，1867年至1906年，盖恩任泌尿外科主任与教授，艾尔巴兰Joaquin Maria Albarran (1860–1912)接任，并任内克尔医院院长，再之后，Felix Legueu (1863–1939) 任泌尿外科主任和医院院长，乔治·马里恩Georges Marion (1869–1960) 和Roger Couvelaire (1903–1986) 延续这一传统。盖恩在泌尿外科的另一贡献是促进1907年国际泌尿外学会的创建，据说这一想法来自盖恩的两位学生，德斯诺斯Ernest Desnos和Alfred Pousson，设想通过一个国际性学会促进泌尿系专业人士的工作。1907年，首次会议举办，讨论通过了学会规章，由盖恩和艾尔巴兰起草。学会包括4种官方语言：法语、英语、德语和意大利语。盖恩当选首任主席，来自波士顿的沃森Watson和伦敦的哈里森Harrison任副主席。哈里森去世后，来自柏林的伊斯雷尔Israel接任，德斯诺斯成为秘书长。

美国泌尿外科医生们也站在泌尿外科这一新专业的前沿，1851年，葛罗斯Samuel D. Gross (1805–1884)发表了美国首篇有关泌尿系疾病和外科学论文，同年，范.布伦William H. Van Buren成为纽约大学医学院首位生殖泌尿系疾病临床教授。由于汇集了F.N. Otis, R.W. Taylor, P.A. Morrow, F.R. Strugis和Edward L. Keyes, Sr.等医生，纽约市成了当时泌尿外科中心之一。1888年，美国生殖泌尿外科医师学会成立，凯斯Edward Loughborough Keyes, Sr.任主席。1900年，另外一群对生殖泌尿外科有兴趣的纽约外科医生，由Ramon Guiteras召集在一起，Ramon Guiteras是纽约研究生医院的生殖泌尿外科教授。1902年2月22日，在Dr. Guiteras家中，美国泌尿外科学会American Urological Association成立，创始会员包括：RamonGuiteras, Winfield Ayers, Ferdinand C. Valentine, Terry M. Townsend, Follen Cabot, Colin L. Begg, F. W. Levasseur和M. A. Guilber。AUA对所有的外科医生，妇产科医生和生殖泌尿专业医生开放，地域上还包括南美洲和西印度度群岛。1902年6月13日，AUA首次会议在纽约萨拉托加温泉举办，Guiteras任主席，他指出urology一词源自希腊语，意为尿液和科学。1917年，AUA官方出版物《泌尿外科杂志the Journal of Urology》创刊，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休.杨是主要创立人物，也是首任主编。回顾《泌尿外科杂志》1917年至1950年代的前70卷，总共5830篇论文中，313篇有关尿结石病，占5.4 %，大量的临床与研究聚焦于结石病。

四大名医油画

Mary Elizabeth Garrett的肖像画

在美国巴尔的摩的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韦尔奇William H. Welch医学图书馆悬挂着四大名医的肖像画，由著名画家萨尔金特John Singer Sargent所作，旁边则是Mary Elizabeth Garrett的肖像画，后者出资让萨尔金特绘制了这两幅画作。2007年，四大名医油画作了全面修复，之前也修复过3次。萨尔金特憎恶霍尔斯特德，有传言他给霍尔斯特德的脸部用于特别的颜料，会随时间褪色，萨尔金特对奥斯勒的面部效果不满意，在完成后又重新绘制。

“ 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一名员工曾说，他们那里的人认为在西方世界有三个地方最伟大：罗马天主教堂，神圣罗马帝国和Pithotomy 俱乐部。”眼科医生William H. Jarrett II谈及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曾经存在的医学生俱乐部，此俱乐部始于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最早的毕业班，由高年级学生参加，作为一种高级学术荣誉的体现。他们在巴尔地摩北百老汇731号聚会，包括著名记者门肯H.L. Menken也参与其中，俱乐部举办舞会和各种社会活动，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的教授夫人也参加，包括，奥斯勒夫人Mrs.Grace Revere Osler，杨夫人Mrs. Bessy Mason ColstonYoung和芬尼夫人Mrs. J.M.T. Finney。

俱乐部章程如是说：“本社团的目的是去恶从善，改邪归正，建立成员们的深厚友谊。”

( a ) John Singer Sargent’s famous painting of the four professors of Johns Hopkins School of Medicine (The Four Doctors). ( b ) The three fates of Johns Hopkins (W.S. Atropos, Wm. Lachesis, and Howard A. Clotho)

据说Pithotomy源于著名的“命运三女神”，隐喻了四大名医中三人的命运，一张住院医师收存的照片里，其中人物分别是奥斯勒，霍尔哈德特和凯利，照片底部注有三位医生相应的命运之神W. S. Atropos, Wm. Lachesis, and Howard A. Clotho，当然这是以古希腊命运三女神的说法隐喻三位医生的宿命。阿特洛波斯Atropos的职责是剪断生命之线，意味不能再回头了，最适于霍尔斯德特；拉刻西斯Lachesis决定生命之线的长度，对应于奥斯勒；克洛托Clotho掌管命运纺锤，象征凯利。

1943年3月的一个周六，《巴尔的摩美国人》头条新闻是：一艘自由轮被命名为“奥斯勒医生号”。在整个二战期间，美国快速建造了约2700艘自由轮，为战争胜利作出了巨大贡献，其中10艘以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人物命名：奥斯勒William Osler, 韦尔奇William H.Welch, 凯利Howard A. Kelly, 霍尔斯德特William S. Halsted, Franklin P. Mall, 豪兰John Howland, 威尔默William H. Wilmer, 阿贝尔John J. Abel, 库欣Harvey Cushing和赛耶William S. Thayer。

奥斯勒曾言： “学医者没有书本引导，如船行茫茫大海无方向，学医者不接近病人，则如学远航却从不出海一样不可行。”

本文源自Michael E. Moran所著《Urolithiasis A Comprehensive Hist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