泌尿传奇：尿路结石的历史165

欧文Richard Owen

一头印度犀牛

1834年，英国伦敦动物学会购入一头印度独角犀牛，不幸的是，这头犀牛很快死了，著名医生和解剖学家欧文Richard Owen 被请来给这头珍稀的犀牛作尸体解剖。欧文是比较解剖学亨特里安教授Hunterian professor，他在犀牛的甲状腺发现了一组小腺体。他说，“从喉至第4气管环，甲状腺包含2个近三角形的长条叶状体…，其内部结构呈小叶型，甲状腺静脉显示的地方附有一个致密黄色的小腺状体。”

另一情况下，同样的腺体被再次发现，Ivar Sandström是瑞典的一名医学生，他在狗的甲状腺中发现了这种腺体，后来在兔子、猫和马中进一步证实了他的发现。1880年，他发表了《论人与一些哺乳动物的一种新腺体》，当时被认为是最早发现甲状旁腺的人，但后来，欧文的继任者A.J.E. Cave重新确认欧文的最早发现。亨特里安博物馆馆长史托克S. G. Shattock也注意到欧文的发现，1905年，他在《葛瑞夫兹病Graves’s Disease中的甲状旁腺》一文中引用了欧文的文章。其他人也曾提过这种黄色的小腺体，包括1855年的雷马克Remak和1863年的魏尔啸。赫胥黎Thomas Henry Huxley是欧文的仇人和主要反对者，随着赫胥黎的崛起，欧文的光芒渐渐暗谈了。

这个时候，研究尿路结石与骨重吸收关系的研究已有了可能。这些研究将促进人们对尿液复杂的物理化学特性的了解，并建立各种结石形成模型，让我们更清楚尿路结石是如何形成的。

约翰霍普金斯医院是当时最重要的结石病研究中心，而哈佛大学和麻省总医院则是另一个结石中心，对结石矿物代谢的研究有重要贡献。

奥尔布赖特Fuller Albright

1900年1月12日，奥尔布赖特Fuller Albright 出生于美国纽约州的布法罗Buffalo，年青时，他爱好运动，喜欢飞钓，对阿迪朗达克Adirondacks 的威尔穆尔特湖Wilmurt Lake 情有独钟。他进入哈佛大学学习，因第一次世界大战参军而中断学业，在欧洲患上了西班牙流感，好在存活了下来。回国后，他完成了哈佛医学院的学习，并成为阿拉法医学荣誉学会AlphaOmega Alpha会员。奥尔布赖特与埃尔斯沃斯ReadEllsworth是朋友，同受Dr. Joseph Aub指导，进行内分泌学和基础研究。两人间的合作持续了16年，直至埃尔斯沃斯死于结核病。1928年和1929年，他前往维也纳，在埃尔德海姆Dr. Jacob Erdheim处学习，埃尔德海姆确立了甲状旁腺与钙代谢的关系，奥尔布赖特后来提及埃尔德海姆时说，“简单地说，他是活在世上的人当中，对人类疾病了解最多的人。”返回麻省总医院后，他建立了一个研究单位，称为第4病房，共有10张床位，按布赖特Richard Bright风格设置。他召集了一批人，包括泌尿外科医生，开设了结石诊所。1920年代至1930年代中期，奥尔布赖特重点研究饮食对钙磷代谢的影响，对象包括正常人群，甲状旁腺功能亢进病人和甲状旁腺功能低下病人。1934年，他发表了17例甲状旁腺手术的结果，这在当时是数量最多的系列报告。1932年，奥尔布赖特与Claire Birge结婚，婚后育有2个儿子。1937年，他提出肾衰病人磷蓄积可继发导致甲状旁腺增生。奥尔布赖特可能因流感而患上进展性帕金森病Parkinson’s disease，1940年代，失去书写能力，1950年代，几乎不能说话。在这种困难情况下，1946年，奥尔布赖特与他的团队发现肾钙沉积症与肾小管酸中毒有关，1949年，他提出结石病与乳碱综合征相关，最后，1953年，他报告了35例特发性高钙尿症、低磷血症而血清钙正常的病人。

奥尔布赖特在其他矿物代谢和药物方面也有贡献，1944年，担任美国临床研究学会the American Societyfor Clinical Investigation主席，并作了一场值得纪念的演讲。他告诫临床研究者，不要疲于应对病人，也不要完全脱离临床，更要多看书。这几乎就是对奥斯勒训诫的诠释。1956年，奥尔布赖特为治疗帕金森病，接受了一次有争议的手术，首次手术时尚顺利，但在做对侧手术时发生颅内血肿，进一步发展为植物人状态，持续13年，直至1969年12月8日去世，他的骨灰撒在了他最爱的威尔穆尔特湖。

本文源自Michael E. Moran所著《Urolithiasis A Comprehensive Hist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