泌尿传奇：尿路结石的历史164

现代结石病早期

奥斯勒Sir William Osler

“ 一个时代的观点是另一时代的谬论，昨日的愚蠢成了明天的睿智；长期以来，人们学得慢，忘得快，2500年来，世界变化很大，但各行各业，从来不缺以古希腊准则生活的人。”

—奥斯勒Sir William Osler

进入20世纪，各位结石大师纷踏而至，结石病的研究状况焕然一新，很多有关结石病的想法距实现触手可及。结石病是一组复杂疾病发展，导致尿路形成聚合物的结果。这种疾病的各种病生理过程开始揭开面纱。疼痛的原因、疼痛并恶心呕吐的治疗均得以解决；结石的预防尚未实现，但其病因日渐清晰，有关预防策略的科学研究也在尝试。

约翰霍普金斯医院

在巴尔的摩，一场医学革命正在发生，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这所新型的医学院应运而生。人们曾出色地记录了这个时代，门肯H L Mencken是出生并工作于巴尔的摩的记者和评论家，被认为是巴尔的摩的传奇人物，他见证了约翰霍普金斯医院早期发展历程。

门肯H L Mencken

“ 作家的作品不可能是客观的，与别的创作艺术家投身于作品一样，他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他必须努力研究，持续推理，甚至对此喋喋不休。”

凯利医生Howard Kelly

门肯天性聪慧，在约翰霍普金斯医院成形时期，他处最佳的观察位置，门肯从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与感受，“（在约翰霍普金斯医院）霍尔斯特德Halsted无疑占据最重要的位置，奥斯勒Osler在其之下，凯利Kelly可与奥斯勒平齐，另外一个重要人物是韦尔奇Welch。”之前，我们曾介绍过奥斯勒，他在其《医学原理与实践》中阐述了有关尿路结石病的观点。凯利Howard Kelly是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创始人之一，也是约翰·辛格·萨金特John Singer Sargent名画《四大名医The Four Doctors》中的人物。凯利的主要兴趣是妇科学，但与今天的情况不同，他不限于妇科疾病，对尿路结石病等其他疾病也有兴趣。1858年2月20日，凯利Howard Atwood Kelly出生于美国新泽西州的卡姆登市Camden，就读于宾夕法尼亚大学，后来他被年青的内科医生奥斯勒所吸引，遇到奥斯勒时，凯利31岁，是妇科助理教授，他追随奥斯勒加入约翰霍普金斯医院，1年后，奥斯勒就任内科主任。凯利醉心于发展新的外科技术，他设计制作了自己的膀胱镜，首次在妇科手术中使用可吸收缝线。凯利是有天赋的技术型外科医生，除德语和法语外，他还掌握希伯来语、希腊语和拉丁语，对医学发展的开创性工作很有兴趣。他与奥斯勒、韦尔奇及其他人一起，创立了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历史学会。1912年，他出版了《美国医学传记百科全书Cyclopedia of American Medical Biography》，包括了1610年至1910年，约1100位已故医生和外科医生的传记文章；1914年，出版了《美国医学植物学家Some American Medical Botanists》，1920年，与Walter L. Burrage一起出版了《美国医学传记American Medical Biographies》，1928年，与Burrage共同出版了《美国医学传记词典》。

凯利是一名业余爬虫学家，他的家里，多条怪异的蛇到处漫游，与他的9个孩子为伴。他对尿路结石病极感兴趣，在他的教科书《肾、输尿管和膀胱疾病》中，第20章论及肾与输尿管结石，篇首是一些相关历史，他提到，Scrapion是9世纪大马士革的医生，提出手术治疗肾结石；1649年，解剖学家黎奥兰Riolan观察到盆腔和肾脏结石，描述了“珊瑚样结石”，认为可采用外科治疗这种结石；1670年，Zambeccari在《新学术纪事Nova Acta Eruditorum》发表了其实验工作，他在狗身上完成了肾切开术；杜普Nicolaes Tulp描述了结石病人的肾脏病理，杜普是伦勃朗Rembrandt名画《杜普医生的解剖课》中的人物。对结石成因，凯利认为，“肾脏、输尿管和膀胱的结石成分多样，从化学和生理角度看，我们不能将它们的形成或沉积简单地归于一种原因。”

休.汉普顿.杨Hugh Hampton Young (1870–1945)

休.汉普顿.杨Hugh Hampton Young (1870–1945)不是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创始人，而是霍尔斯特德手下的外科住院医生，他是约翰霍普金斯医院泌尿外科首任主任，创建了布雷迪泌尿外科研究所the Brady Urological Institute，很多人称他是美国泌尿外科之父。1870年9月18日，杨出生于美国德克萨斯州的圣安东尼San Antonio，父亲是前南方军将军，他的祖父是弗吉尼亚州夏洛茨维尔Charlottesville的医生和外科医生。杨就读于弗吉尼亚大学医学院，1894年获得医学博士学位，毕业后他决心从事外科专业，当年来到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寻找职位，当时医院没有空缺，但他仍留下来等待，不久芬尼医生需要助手，杨即成为芬尼的助手，在微生物研究中给动物做麻醉。之后，他又为布朗医生Dr. James Brown作膀胱功能障碍的研究，布朗医生猝死后，他也没有了指导医生。1897年10月的一天，杨在医院走廊疾走时，在转角处撞上了霍尔斯特德医生，杨一向畏惧“大教授”，正准备向霍尔斯特德道歉，霍尔斯特德先开口了，“不用道歉了，杨，我正要找你呢，我们想让你主持生殖泌尿外科。”

1897年11月29日，27岁的杨成为生殖泌尿系疾病科的主任。杨在泌尿外科有很多创新，他制作了世界第一个带X线的泌尿外科专业手术台，可于术中确认结石；设计了一些泌尿外科器械；首先使用红汞药水；他是美国泌尿外科学会AUA的创始人之一，1917年2月，他成为《泌尿外科杂志the Journal of Urology》的首任主编，给创刊号撰写了前言，和第二篇论著，《手术切除治疗伴结石性肾盂肾病的重复输尿管和肾脏》。杨的最突出贡献在于培养了众多泌尿外科人才，这些人又建立了更多的泌尿外科培养机构，其中包括兰德尔Alexander Randall。现在约翰霍普金斯还保留着一张杨写给兰德尔的便条，“赶快给我来信，告诉我有关维生素和特殊饮食治疗结石的最新情况。”（1935年2月28日）

兰德尔Alexander Randall

本文源自Michael E. Moran所著《Urolithiasis A Comprehensive Hist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