泌尿传奇：尿路结石的历史130

Joseph Wattmann瓦特曼

1760年，科恩Vincenz Kern出生于奥地利的格拉茨，是18世纪晚期至19世纪早期外科学的领军人物，1797年，他是卢布尔雅那Ljubljana的外科学和产科学教授，1805年，成为维也纳大学实用外科学教授。科恩建立了外科读书会，让他的学生接触大量的科学文献，培育他们针对既往病例的公共讨论能力，甚至可以让学生们质疑他自己的教学。1803年，威尼斯的Pajola走访维也纳时，科恩从他那里学会了侧方经会阴膀胱切开取石术，后来他又到威尼斯向Pajola学习，进一步提高经会阴膀胱切开取石术的技艺。1803年，他完成了自己首例膀胱切开取石术并予以发表，病人是名7岁男童，之后他陆陆续续发表了有关膀胱结石的系列病例，也包括失败的病例。他曾报告过一名34岁的病人，膀胱结石过大，他不得不将结石破裂成34小块，花了近1小时才将结石取出。1808年，他发表了首批28例膀胱切开取石术结果，均获成功。1829年，他出版著作，总结了其丰富的外科经验。在著作中，他详述了膀胱结石病和膀胱切开取石术，他完成了344例手术，只有31例死亡（死亡率9 %），科恩用冷水冲洗伤口，认为这有助于止血，采用干净的亚麻敷料。他改进了Pajola的术式，以球形刀从前列腺顶部和侧方切入再扩张膀胱颈，他认为这种改进将减少术后尿瘘的发生。1824年，西维亚勒出版了他有关膀胱碎石术的工作，起初并不引人注目，直至1826年才广为人知。1826年，科恩获知此事后即发表文章，开头写道：“我们在完成膀胱切开取石术时，如结石不够致密，结石易掉落碎块，我们需费心费力清除每一片碎块，如有结石碎块时，术者还遭受无端指责，认为是术者技艺不精的表现，现在倒是奇怪了，把结石弄碎成了先进技术。”他极力鼓吹现代膀胱切除取石术的优势，包括精确的解剖，有效的止血和术后并发症在减少。他最后总结说：“我们成功完成了很多膀胱切开取石术，在此基础上，我们强烈感觉到有必要作出如下表述，碎石术这种新方法在技术上和人性上没有任何可取之处。即使少数被支持者鼓吹的所谓成功病例也远远逊于膀胱切开取石术，包括易操作性，安全性，疼痛程度和危险性等方方面面。在今天，经历长时间改进，我们可以说膀胱切开取石术已非常完美，转而采用困难且痛苦的碎石术是对我们的技艺和人性的背叛，且永无成功的可能。 ”

西维亚勒Civiale 深感无助，但也发表文章予以反应，他说：“最近奥地利皇家首席外科医生科恩Ritter von Kern将我的术式完全排除在外科领域之外，科恩在德国也是权威之一，但我认为他的主要观点是完全错误的。”西维亚勒引用法国科学院的声明：“西维亚勒医生的新方法是法国外科技艺的荣耀，其创新者值得人们尊敬，而且可以舒缓安抚病人的病情。”西维亚勒继续说：“但您却得出截然不同的判断，您自认为有责任提笔捍卫外科技艺和同行的尊严，同时也为了病人的利益，对我们的新器械视而不见，让自己成为膀胱切开取石术的卫道士。您对膀胱碎石术的评价显然只基于您自己膀胱切开取石术的观察，而将这两种方法在本质上完全对立起来。”

科恩也仍没完没了，1828年，他再次发表文章，重复了他之前对膀胱碎石术的反对意见，对西维亚勒的反应只字未提。1827年，科恩的学生Joseph Wattmann瓦特曼完成了他的教授极力反对的膀胱碎石术，此次手术在维也纳的外科诊所进行，这预示了膀胱切开取石术的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