泌尿传奇：尿路结石的历史37

The dissolution of stones in vitro according to David Harley

江湖游医、骗子和乔安娜·斯蒂芬斯

现化化学溶石

人们认为在当代去除体内结石应不象过去那般大费周折了吧，那让我们再追溯历史，看看现代溶石治疗是什么状态。以目前的化学知识，溶解结石似不是难事，但实际情况非如此。首先，我们说下一种特殊的鲶鱼，是唯一可感染寄生于人体的脊椎动物。坎迪鲁Candirú是一种微小的寄生鲶鱼，归鲶形目Siluriformes，毛鼻鲶科Trichomycteridae，有136种。“亚马逊河谷有一个传说，流传了一百多年，那里有一种狡猾的鱼，男人女人在水里洗澡时，会钻入尿道，尤其是人在水中排尿的时候。”这种鱼就是寄生鲶亚科Vandelliinae的坎迪鲁candirú，是血寄生虫。此鱼已被科学记录，有多个人寄生病例。美剧《实习医生格蕾》第3季第21集曾涉及此寄生鲶鱼。亚马逊当地人为应对这种寄生鲶鱼，想出了许多方法。他们用细绳将包皮扎起，有时穿小椰子壳或“ inobá ”保护生殖器，后者是用晒干的棕榈叶制成，改良后可用于保护女性生殖器，称“ uluri ”。鲶鱼侵袭人宿主时，当地人用一种称为Xagua的汁液杀死鲶鱼并溶解其骨架。

巴赫医生在19世纪晚期曾描述未成熟的美洲虎果是治疗和驱赶入侵鲶鱼的主要方法。这种小绿果的核被剥出，混水研磨，研磨强度视情况而定。用药后，鲶鱼被赶出，时间长短不一，有时数分钟，长者可达2小时。Vinton和Strickler记录了另一种水果饮品可用于治疗，据说很难喝。这水果称为buitach apple，可溶解去除恼人的寄生鲶。Dr. Lin研究分析这种水果，发现其富含枸橼酸，于是尝试用于溶解膀胱结石。

1924年，Crowell曾向病人肾脏逆行注入红汞药水以溶解胱氨酸结石，隔日1次。1938年，Hellstrom报告用1%磷酸、硼酸和高锰酸钾酸化尿液以溶解感染性结石。次年，美国麻省总医院的奥尔布赖特医生Fuller Albright及其团队尝试用等渗的枸橼酸液（鲶鱼疗法）溶解膀胱磷酸钙结石。这在结石病史上是重要事件，奥尔布赖特团队是史上首个多专业多学科结石病研究团体。奥尔布赖特是负责人，他引入了化学家、内科医生和泌尿外科医生。J. Dellinger Barney开设了结石诊所，Drs. Richard Chute和Sylvester B. Kelley是助手。泌尿外科医生苏比Howard Ingram Suby (1909–1974)后来加入，他在实验室开发更好的溶石药物，希望药物对尿路粘膜刺激更小，溶石时间更短。多种药物在动物模型上试用，包括苏比M溶液和苏比G溶液。苏比G溶液是等渗的枸橼酸、氧化镁和碳酸钠液，是首个有效溶解磷酸盐结石的非外科治疗药物。1955年，穆尔范尼医生Dr. William P. Mulvaney加入嘉德化学公司Guardian Chemical Corporation，穆尔范尼是名泌尿外科医生，来自辛辛那提大学，他研究一种化学溶剂，曾用于去除牛奶巴氏消毒设备的凝块，此溶液与苏比G溶液类似，但含有丙二酸和葡萄糖酸。嘉德公司的Dr. Alfred E. Globus将这种半酸苷hemiacidrin名命为溶肾石酸素Renacidin ® ，该药可有效溶解磷酸镁胺结石。1959年，穆尔范尼完成首次试验，包括50份人结石体外试验和3例人体内试验。在1960年代早期，10%溶肾石酸素广泛用于Foley尿管结痂和磷酸镁胺结石溶石治疗。但问题随之而来，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发现共有6例病人因此致死，遂于1963年禁用该药。溶肾石酸素使用不便，用药期间病人监测困难，药物需通过细导管在一定压力下注入尿路，高浓度的镁易致心脏疾病、肾乳头坏死和大脑水肿。磷酸镁胺结石属感染性结石，脓毒血症并发症高，限制了其使用。对于较大结石，如鹿角型结石，溶石时间太长。但溶肾石酸素并未完全为人所遗忘，也并不是没有治疗作用。尽管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某些复杂的结石病人，仍可从中获得益处。联合嘉德公司的溶肾石酸素销售额每年保持在120 0000-150 0000美元左右。

当然结石化学的基础研究仍在继续，寻求溶石药物的努力远未结束。最近有体外试验比较了6种不同溶剂对磷酸盐结石的效果。研究者发现最新的螯合剂可增加溶石率，但不明显增加溶剂毒性。

本文源自Michael E. Moran所著《Urolithiasis A Comprehensive Hist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