泌尿传奇：尿路结石的历史35

江湖游医、骗子和乔安娜·斯蒂芬斯

布朗死后仍有一段令人难忘的故事，生前他有句名言：“谁知道自己骸骨的命运呢，谁知道自己会被埋葬多少次呢？”他恶毒地预测到了他自己的埋葬和颅骨命运。“尸体从坟墓从挖出，颅骨做成酒杯，骨头变成吹管，供敌人娱乐，这是多么可恶的事情。”在他去世后的182年，即1840年，圣彼得曼克罗夫特教堂的工人无意中挖开了布朗的墓穴，棺木上的铜匾已开裂，工人将此事向教堂司事George Potter报告。医生菲奇Dr. Robert Fitch是位业余化学家和药物学家，他被请来记录此次诺里奇著名医生的墓地发掘情况，破裂牌匾上的墓志铭写着：“此处安睡着炼金之躯，有点石成金之力Sleeping in this coffin, by the dust of his alchemical body, he converts

lead into gold。”布朗的骸骨被重新安葬，但其颅骨却被教堂司事波特卖给了医生卢伯克Dr. EdwardLubbock，金额不详。波特因此而获绰号“颅骨乔治Skull George”。 医生卢伯克又将颅骨交给诺福克医院博物馆，诺福克医院的一名年青外科医生对布朗的传奇故事极感兴趣，并潜心研究其颅骨，这名医生是威廉姆斯Charles Williams，也是名截石师。1848年，诺里奇病理学会成立，会员定期诺里奇开会，这年，诺福克医院博物馆派布朗的颅骨作为资深会员参会。1851年，诺福克和诺里奇医院博物馆正式展出数百颗长期收藏的结石标本，名震英伦，如果将馆藏珍品布朗颅骨置于结石旁边一起展示，这应是再合适不过的事了。

最早意识到自然泉水潜在治疗作用的可能是古罗马人，有些特殊泉水，如温泉，富含矿物质，泡浴或饮用，皆有功效。弗罗尔爵士Sir John Floyer在1720年出版了《冷水浴：冷水浴历史古今谈Psychrolousia: The History of Cold Bathing,

Both Ancient and Modern》。此书出版后，海滩和冷泉热兴起。之后，J.S. Hahn写了一本类似的书，再之后，医生柯里Dr. James Currie在1797年出版了《治疗发热和其他疾病中冷水和热水效果的医学报告Medical Reports on the Effects of Water, Cold and Warm, as a remedy in Fevers and Other Diseases》。许多温泉成了旅游名胜，中世纪圣徒遗迹处的温泉更是结石病人的向往之地。

贝多芬Ludwig van Beethoven (1770–1827) 在创作作品时常常出现肾绞痛发作，此情此景在其音乐作品中也有体现。1805年至他去世，他经历了结石病人所遭受的各种痛苦。1825年的上半年，贝多芬创作《A小调弦乐四重奏，作品132》时，严重的肾绞痛发作，于是在第二乐章中出现了一段神秘的，强烈的音乐片段。就此事，贝多芬写道：“这是利地安调式音阶治愈后的人献给上帝的感恩圣歌。”与蒙田一样，贝多芬到过一些温泉，接受水疗和自然泉水治疗。后来，他的结石病有所改善，但绞痛仍时不时发作。1970年，波尔泰莱医生Dr. Karl Portele在奥地利维也纳解剖病理博物馆的原始尸解文件中发现了贝多芬的报告。他的肾脏被取出并切开，“双肾淡红色，切开后，切面呈蜂窝样扩张，每个扩张约拇指末节大小，内含暗黑浑浊液体，每个肾盏充满豌豆大小结石。”

从文艺复兴末期至18世纪末，很多以盖伦医学为基础的方法用于结石病的治疗，长达数百年。这些所谓的秘方试图缓解病人的痛苦，但无济于事。法国太阳王路易十四的首席药剂师是波麦Pierre Pomet（1658–1699），他写了很多有关治疗的著作。1694年，他出版了《药物历史大全Complete History of Drugs》，此书相当流行。他提出了一些药物的治疗理由，如木乃伊含有死者的生命精华。他讨论疾病转移至动物的问题，以此解释将鸽子切开，置于病人两肋旁，可将结石病人的痛苦转给鸽子。 他在书中没有提当时流行的广告药物，17世纪时，这些药物显著增多。1749年12月19日，《白厅晚邮报》登出一则广告，“国王特许皇家专利，舒万堡的Liquid Shell能溶解各种结石和砂砾。”黑尔医生Stephen Hales曾研究这种普通的秘药，并试用这种药物。他发现此药不能溶解结石，但用药者的尿液出现白色沉淀物，提示药物可能有些作用。

法国化学家佛克莱Antoine Fourcroy提出人脂肪可经蒸馏提取制成药物，易为人服用。

本文源自Michael E. Moran所著《Urolithiasis A Comprehensive Hist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