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科每日一文】母乳中的白细胞对婴儿免疫系统发育的重要影响

相对于外界而言，胎儿免疫系统是在一个较为无菌的环境中发育的，因此缺乏抗原生成。出生不久，新生儿就暴露于不利的病原体环境中。近期，基于动物和有限的人类研究表明，母亲通过母乳喂养转移白细胞及其产物后，会给新生儿的免疫系统提供极大的帮助。《Trends in Immunology》上发表了一篇研究，综述了母乳中的白细胞如何影响生命早期免疫的最新进展，重点探讨了婴儿T细胞库的发育以及外周和肠道相关淋巴组织的早期免疫反应。

人类的乳淋巴细胞来源于母体的肠道相关淋巴组织和鼻咽相关淋巴组织。分泌IgA的B淋巴细胞主要定植于乳腺内，而母源性T淋巴细胞、分泌IgG的B细胞在乳室中更为频繁出现。乳腺组织中的阴性选择过程可能会引导分泌IgA的B细胞驻留在乳腺内，而分泌IgG的B淋巴细胞则被吸引到乳室，渗出乳腺上皮，进入乳汁。

CCL28是一种与粘液相关的上皮趋化因子，调节表达趋化因子受体CCR10和CCR3的细胞的趋化性，被认为是乳B细胞运动的关键调节因子。具体而言，在哺乳期间，CCL28上调并结合乳腺组织中分泌IgA的B细胞上表达的CCR10受体。因此，大多数分泌IgA的B淋巴细胞保留在腺体中，而其他对CCL28吸引力弱或没有吸引力的B细胞能够从乳腺上皮下组织进入乳汁。（见图1A）

值得注意的是，尽管大多数母体IgA+记忆B细胞被隔离在乳腺组织中，但大量分泌性IgA从乳房进入乳汁中。这些抗体在外分泌物（如肠腔内容物）中具有显著的稳定性，并被认为通过限制细菌与肠上皮的相互作用和防止微生物向下层组织的移位来促进肠道屏障功能。也有研究显示，这些免疫球蛋白通过调节小鼠肠道菌群和上皮细胞基因表达来支持肠道内长期稳态的发展。另外，婴儿也可能从另一个被称为“肠乳腺途径”的过程中获得母体保护，这种过程可能与母乳喂养期间乳汁的逆行性导管流动有关，此时婴儿口腔中的病原体可能通过乳头转移，以局部刺激乳房的免疫反应。一旦母亲的免疫系统通过与婴儿接触（例如唾液）识别出致病性挑战，母亲就会产生特异性免疫球蛋白因子，然后通过母乳将其输送给哺乳期婴儿。（见图1B）

通过小鼠研究，我们逐步实现了正常母乳喂养过程中母婴细胞免疫的传递探索，及其在生命早期免疫规划中功能意义上的突破（见图2，粗体文字突出了过去5年的发展）。这些最新进展确定了乳源性IgG是有助于建立宿主-微生物共生体，保护新生儿免受感染，并可能预防过敏的关键因素。母体免疫信息可能会影响早期免疫反应，并对感染性疾病和过敏性结局产生短期影响，对发育中的T细胞库产生长期影响。

母乳中的白细胞在早期生命器官中的许多功能构成了未来科学探索的沃土，识别和解开母婴免疫机制之谜，有助于促进与母乳喂养婴儿的健康结局，为提高婴儿免疫设计临床应用策略。例如，母乳喂养可以作为一种过渡手段，通过母亲的敏化或疫苗接种来增强婴儿免疫力。在这方面，通过过敏原致敏母亲的母乳喂养，早期诱导新生儿耐受可能是一种有吸引力的食物过敏和哮喘的初级预防方法。此外，建立孕产妇疫苗接种方案，更好地了解母亲疫苗是如何通过母乳喂养的方式传播或增强的，可能是降低各种传染病发生风险的一个新的办法。

参考文献

AmaleLaouar. Maternal Leukocytes and Infant Immune Programming During Breastfeeding. Trends Immunol. 2020 Mar;41(3):225-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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