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着的爱情
让我静静的沉睡
假如有一天我离开了 那是我疲倦了 亲爱的请你不要挽留我
让我悄悄的离去
假如有一天我爱上你了 那是我真的爱你 亲爱的请你不要嘲笑我
让我默默的爱你
我是在我表姐的婚礼上遇见杨阳的,我想是因为我长的太帅,所以表姐不敢叫我做伴郎,
于是我有足够的时间东游西逛。
觥筹交错,劝酒声震耳欲聋,虽然是自助餐,但是老一辈总改不了这习惯,也幸亏是自助
餐,要是吃酒席,恐怕桌子都会被他们掀翻。
我一向以为婚礼哪酒席哪什么的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偏偏我不是喜欢看热闹的人,那么我
之所以在场的唯一理由就是因为上天要叫我遇见她。
其实我第一眼见到的是她的背影,直直的长发上没有任何装饰,就这样随意的垂在颈后,
仍然是初春,她却穿着裙子,我对女装没有任何概念,只是觉得那条裙子很流畅,把她衬
的无懈可击。说实话她不是很高,但是因为瘦,而且站的很直,所以看起来显得格外的颀
长。
很奇怪,她一个人站在那儿,好像她不是我们的宾客。当然不可能,那个饭店被我们包下
来了。我正在思量着是不是要过去搭讪几句,她转过身来。她的目光很快速的扫过全场,
包括我,却没有在我的脸上做任何停留,但是那一刻我的呼吸仿佛有点艰难,我不是见到
美女就走不动路的人,然而我分明听到我的身体里血液流动加快的声音。
她最初吸引我的,是她的眼神,象是夏季炎热的午后,阳光透过树叶的空隙照到地面上,
没有声音,却决非宁静。然后我开始打量有这样目光的主人,她没有化妆,所以在众多浓
妆艳抹的女宾中显得有点苍白,以及由此引起的单薄感。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倦。
我抓住机会走了过去:“要不要到那边坐下?”
她稍微愣了一下。我说:“我是新娘的表弟,有责任招呼客人。”
“哦。”她没说什么,只是走过去随我坐了下来。
“你是那一方的客人?”我问她。
“我是新娘的同事。”
哦?我暗自有点欣喜:“怎么称呼你?”
“我叫杨阳。”
“阳阳?阳阳点歌台?”
“不是,我姓杨,杨柳的杨,单名一个阳字,阳光的阳。”
“这个名字真有创意啊。”我开始拍手叫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是吗?”她轻轻的笑了一笑,她笑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而眼神却还是那样,有点倦懒
,仿佛还有一丝讥诮,上帝保佑,但愿是我的错觉。
“其实也没什么创意,”她接着说,“就像姓陈的女孩子叫陈晨,姓陆的女孩子叫陆露。
”
可不是?我有一个堂姐就是叫陈晨,但是我从来没觉得她的名字有什么特别的。
我说:“我叫陈思。”
“沉思?”她歪着头,“这个名字听起来真有深度。”
原来她也不是什么冰山美人呀,我开始显示我sunnyboy的本色。“可是我因此得了一个绰
号,叫呆子。”
“哦?”她又笑了起来。
该死,正要渐入佳境,我老妈在叫我,原来那个伴郎太菜,已经被灌到桌肚底下了,很好
,呆会儿有求于表姐,我抖擞精神上阵。
我在替表姐夫挡酒的时候依然悄悄的观察她,她吃的很少,难怪这么瘦。
我记得有一次请一个女孩子吃自助餐,她居然吃的比我还多,看的我目瞪口呆,虽然说吃
自助餐的原则是尽量把钱吃回来,但也不要是这样不要命的吃法吧?后来我再也没有约会
过她。
休息的时候我对表姐说:“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够,够,说吧,要我怎么谢你?”
“那个杨阳,是你的同事吧?”
表姐一下子警觉起来:“你怎么问起她来了?”
我嬉皮笑脸的说:“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老姐,看在我今天这么卖力的份上,帮我个忙
吧。”
表姐有点为难:“不是我不帮你……”
我立刻接口:“那就是你想帮我啦,透露点什么吧。”
“这个女孩子,不简单。”
“复杂的才具挑战性,要简单的,我去幼稚园找得了。”
“她以前有一个曾经要谈婚论嫁的男朋友。”
“曾经,说明是过去式,老天要他们分开,正是因为我的存在。”
“她和那个男孩子,同居过。”
啊?我挨了一记闷棍。同居?这个词我当然不陌生,我想堪称是当今社会出现频率最高的
一个词了,但是我发誓我没想到会在这儿、会在她身上出现。
表姐用一付现在你该死心了吧的表情看着我。
我咬咬牙:“不就是同居过嘛,谁能没一点过去?你老弟我不是心胸狭窄之人。”
“她还比你大一岁。”
死老天,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让我心跳加快的女孩……不过,人世间不如意事十之***……
“那又怎么样?我妈就比我爸大一岁,他们现在不过的蛮好?”
表姐换了一付你无可救药了的神情对表姐夫说:“我老弟看来是没的救了。”
表姐夫笑着说:“你要知道,一刹那间心动的感觉是很难得的,当初我对你不就是?”
表姐突然有点羞涩,我趁着她心情好:“你只要告诉我她的一些情况,以后生死有命,我
绝不连累你就是了。”
“你呀……”表姐笑着摇摇头,“她和你同级,94本科,交大的。”
交大?我立刻想起交大女生十回头的歌,有点疑惑的看着表姐:“真的是交大?不会吧?
”
“真的,在交大,稍微有点姿色的女孩子就骄傲的不行,至于她么……”大概是因为同事
,表姐没有对她做什么评论,但其话中之意已经不言而喻了。
不过,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么,总是骄傲的,复旦的也一样。
表姐抄了一个号码给我,我一看,是个手机号码。
“她的住处没有电话吗?”我问表姐。
“天知道,她从来不公开。”
我低头看那个手机号码,说实话,我在记电话号码这一方面是不可理喻的弱,换了一个实
验室我要花一个月的时间才能记得住新的号码,更别提手机号码了,11位数无规则的排列
组合,我每次打我老爸的手机都要先翻通讯录。
但是她的手机号码,我只看了一眼,就记住了,所以说,假如不是我注定和她有缘的话,
就只能说是老天的奇迹了。
客人们和新郎新娘一起拍照,我的拍照技术是公认的,自然是由我执相机。
轮到她和表姐的其他同事了,所有的人都叫茄子,她也笑了,嘴角微微上扬,眉宇间却有
一丝漫不经心的不在乎,我很敏捷的捕捉到那一瞬,至于其他人,我才不管呢。退席的时
候我本想去送她,一想,还是算了,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我懂。
我没有随父母回家,直接回了学校,坐在公共汽车上我向车窗外看,路边的植物发了新芽
,果然是春天到了。先去实验室上网,影儿也在网上。我不假思索的发了一个msg过去:“
今天我遇到一个女孩子。”
“很漂亮是吗?”和影儿聊天就是这样,不拖泥带水,一句废话也没有。
“不仅仅是漂亮。”
“那么除了漂亮?”
“气质独特,一百个女人站在一起,我敢打赌你看到的第一个一定是她。”
“那么恭喜你啊,一见钟情的fool。”
这是什么逻辑?一见钟情的就是fool?
“不过,她比我大一岁,而且看来阅历很丰富,起码比我丰富。”
“那岂不是好?你要是不懂她可以教你,比如说接吻,手这样放头这样歪对了就这样再来
一次。”
sigh,虽然说很熟,她这样开我玩笑还是有点过分。
“教我两招吧,我不太会追女孩子。”
她很久没有说什么,我还以为她下线了,正想去看看她还在不在,她发来一个msg:“我也
不会。”
“你是文科,起码懂得怎么写情书吧?”
“这年头,哪还有人写情书呀,要不你去买本情书大全吧。”
“书店里好像没得卖。”
“地摊上也许有。”
“地摊文学,you mean?”她够损,拐个弯儿取笑我,不愧是文科生。
她没回答,这次她是真的下线了,真不够朋友,走的时候连声招呼都不打。
我有点困,不知道是累的还是酒喝得多了,于是回到寝室,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