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xy logo
首页丁香园病例库全部版块
搜索
登录

那些年,在列车上曾经历的事儿... ...

发布于 2023-05-14 · 浏览 1.3 万 · IP 广东广东
这个帖子发布于 1 年零 361 天前,其中的信息可能已发生改变或有所发展。
icon丁香园 推荐
icon胡志勇HZY 已点赞

那些年,在列车上发生的事儿……

这几天,随手在丁香园里发了一篇文章《在航行器上,遇到广播找医生求救,要去》( 在航行器上,遇到广播找医生求救,要去! ),没想到引起了一个小小的讨论热度,参与的部分站友仍坚持讲,不要去,然而其中只有一位网友(@少年胡子拉碴 急诊科认证医师)回复到:

老师,能不能具体分享下您在航行器上遇到这种情况的处理过程,事件前中后怎么处理的,让我们学习感受一下。

我想,这才是向着解决问题的方向前进,这是正确的,积极的态度,值得认真回复,决定还是新开一贴,来讲讲,那些年,我在列车上遇到的事儿……

这也算是抛砖引玉,更期待广大站友,将自己遇到的事,也跟贴讲一讲。  

 

由于年代久远,很多事情的细节记不太清楚了,但大体情节不会差太多,所以大家就看一下就好,也不要再鸡蛋里挑骨头了,揪着细节不放,然后再怀疑事情的真实性,实在没有必要。

先交代一下我的乘车背景,零零散散的乘车经历就不讲了,比较频繁的乘坐列车,大概在这几个阶段,

1是大学期间,由于学校与老家相距较近,车程在2小时左右,因此大学期间,经常是每1~4周回家一次。

2是进修学习期间,我一共出去进修过4次,其中北京3次,累计时间2年半,天津1次,7个月,这段时间,每个月回家1次。

3是2003年北京“非典”期间,曾做为医务人员,随车行医,共1个月,出车5次(每次均是往返)。

4最长的1次旅程大概是2000年,从东北老家到广东,参加一个学习班,这次在车上的时间大概是3天2夜。

 

好了,那切入正题,讲讲我在列车上遇到了事儿,因为还想给大家讲讲非医疗的其他的有趣儿的事,所以标题没有加入“救人、医疗”这样的字眼儿。

 

一、第一次在列车上“行医”。

第一次在列车上被当成医生,还是在大学期间,应该是大一吧,或许是大二,记不太清楚了,和几个同学在车上说说笑笑,被坐对面的一个大姐听出来了,我们几个是大学生,而且还是医科大学的学生,

于是大姐立刻加入了我们,然后问了我一个比较经典,也一直难以忘怀的问题:医生,我刚从某医院(注:我们省内较著名的医院)回来,他们说我有窦性心律不齐,这个心律不齐我懂,可啥叫窦性啊?说着,就从包里把心电图拿出来了给我看,你再看看,还有其他问题没有?

被人家一声医生叫着,顿时觉得这个问题我应该会,可是那个时候真没有学过心电图啊! 心电图完全不会看,那还是先解释啥是窦性心律吧,磕磕巴巴硬着头皮的把窦性心律讲解了一下,然后又装模作样的看着心电图……那时候的心电图,并不像现在这样十二导联平铺纸上,而是一长条的心电图记录纸,说实话,我都不确定自己的心电图拿的方向是不是对的…… 后背直流冷汗,好在看着各个波型大抵都相似,而且又有老师们说过没有啥大问题,那应该不会错的,也对大姐讲,没有啥问题。

大姐下车的时候,还反复地向我们表示感谢,事情过去了很久,这件事依然不能忘,而且印象深刻,所以后来再学心电图时,也格外认真,大学的老师也讲得很好,基本上学生时代,心电图算入门了,现在虽然不搞心内科,但心电图的水平,应该能达到心内主治的水平吧,我不记得这位大姐的样子了,但真心感谢这位大姐。

 

二、最长旅程上的两次“紧急救助”

我们国家的高铁发展很快,现在在主干道上,几乎没有绿皮车了,然而本世纪初,都还是绿皮车,这些绿皮车,一般有这样一些规律。

列车一般在15节车厢左右,这里不包括牵引机头,有时客流高峰时,会加到16,甚至17节,这时,可能还要再增加一台机头。

15节车厢的搭配,包括一节行李车,一节餐车,剩下的13节里,又分为普通硬座,和卧铺,行李车一般紧挨着车头,而餐车一般是在列车的中间位置,正好将硬座及卧铺分开,既便于列车管理,又便于旅客们用餐,卧铺又分软卧及硬卧,软卧也挨着餐车。列车广播室大多在8号车厢,也就是挨着餐车,硬座那边的一节,列车长办公桌一般也设在这节车厢。

列车上的广播,也是有固定要求的,发车时放什么,中间放什么,到站前放什么,都有要求,不能随意播放,而最为特殊的广播,的确就属于在列车上找医生了。

什么情况下会出现这种事情呢?一般只有两种。

一种是,旅客突发情况,列车长主动要找,另一种是旅客自己要求要找的,这种情况是少数。

当旅客突发疾病时,一般是列车员先发现问题,并给予处置,同时上报列车长,如果病人自己知道病情,有相关的药物,列车员会给予帮助,这种情况下,一般不会动用广播的,如果处置后,还有其他情况,列车员会再次上报,列车长决定是否要广播找人,决定后,通知广播员发出广播寻医……

所以,当广播开始寻医前,全列车的工作人员就已经知道了,这些人不仅包括列车长、列车员,甚至还有乘警及机务人员,而广播一旦播出,全列车的人就都知道了。

 

2000年的时候,我去广州,当时我的位置是在最末一节卧铺上,列车广播是在4号车厢有一位病人,需要帮助,大家可以从上面的介绍中知道,我几乎要走过全部车厢,卧铺车厢还好些,人相对少,硬座车厢上,是人挤人,每迈出一步都很难,这时,只能和前面的人讲,我是医生,我要过去,所有的听到的人,都会立刻向两边挤挤,让出道来,而且每个人眼里,都是敬佩的目光。

这个病人具体的情况记不得了,可能是拉肚子什么的,情况不重,我记得当时询问了列车上是否有药?所以当时只给了一些建议,就回来了,又是走了好远。

我去的时候,要和大家讲,可是我回来的时候,车上的乘客就都记得了我,纷纷主动给我让路,甚至还有人热情的给我打招呼。

回到我位置时,邻座的乘客也会好奇的询问经过。

一切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一切似乎又都变了。

中午的时候,卖盒饭的乘务员特地又走到我这里来,送了我一个盒饭,这个原先的确没有想到。

 

第二天的时候,车厢的乘务员直接走到我这里来,告诉我又有一名乘客出了一些问题,列车长请我过去看一下,这次没有广播。

又是在硬座车厢,又是走过长长的过道。

这次的病人,是一个中途上车,而且也是中途下车的旅客,病情很明确,肝癌、肝硬化,大量的腹水,恶心、呕吐。找我的原因是因为病人突然的呕吐了一地,把周围的旅客吓得不轻,不敢坐在那里,于是找来列车员,列车员汇报了以后,列车长找到了我。

肝硬化的病人很容易从外表看出来,所以找家属询问时,很快就证实了,可是在询问的时候,家属表现的极不配合,全程不回答,而且态度也不是很好。

我明明是来帮助你的,怎么能是这种态度呢?当时,我的心情也是不好的,可是后来就明白了,一是病人及家属还是不愿意把自己的病情告诉其他人的,怕被歧视,二是病人病情很重,又刚刚吐了一地,的确身体上很难受,而且他们也是刚从医院出院,要回老家,对自己的病情很清楚,也知道我们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他们选择了拒绝帮助。

我也的确是帮不上病人什么忙,所以,我把情况和列车长、列车员做了汇报,也讲了我所能做得几乎没有。

列车长得到汇报后,很快做出了布署,将这两名乘客调到了另外一个座位,利于患者休息及乘务员照顾,好在患者旅途不长,坚持一下就到站了,然后又问了患者到站后是否需要去医院,是否要安排救护车?

这件事就结束了。我又回到了我的铺位,感觉自己没有什么成就感。可我又希望自己有什么样的成就感呢?

 

三、在列车上抗击“非典”遇到的事儿

大家知道,2003年的非典,非典期间,我正在北京学习,由于疫情爆发,中间中止了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国家要求所有进京列车,车上配医务人员,随车工作,所以,我申请报了名。

我跟随的是固定的一个车组,每6天1次往返,所以,一个月内我只上了5个班,就结束了。

当时我的工作分为两部分,一是监测所有工作人员的体温身体状况,另一个是监测往返列车上所有乘客的体温及身体状况。

要求简单,体温超过37.5度,不许上车。

 

出车前二小时,到列车段班组报到,首先进行体温测量,所有人合格后,签字,然后列车员们做发车前准备工作。

第一天报到时,有一名列车员体温37.9度,再次测量,37.8度,按要求,不能跟车了。列车员和列车长向我解释,他不是非典,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还是签字同意吧。

这是不可能的,没有通融的余地,他不留下,我不能签字,最后把这个人留下后,我们所有人出发了。

 

因为是长途车,所以我是需要住在卧铺车箱的,上车后,列车长给我安排在了靠近软卧最近的那一节硬卧车厢,这个车厢在全列车上,是比较靠在中间的,我找到最靠边的下铺安顿了下来。

 

在我来这节车之前,我们单位是有先派出过一名医生来随车的。由于当时的疫情较重,且人们的恐惧心理,因此入京的车辆车上人相对较少,仅有一些短途旅客,而从北京发往各地的旅客则是爆满的,我们这列也是一样,故事也就从这里开始了。

 

我们这个车是晚上发车,第二天清晨到北京,所以第一晚没有发生什么事。早晨到了北京后,所有旅客下车后,乘务人员做好后续的工作,白天休息,晚上再发车回来,我对这工作的理解是,既然不能让体温超过37.5度的人上车,那所有的旅客都需要测量体温,所以每一个从检票口出来的旅客,我都会用激光测温仪测量一下,好在够快,这趟车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列车启动后,还是发生了问题,一名旅客在复测体温时,体温达到了38.2度,按要求,这个旅客要求在最近的车站(山海关)下车,由当地防疫部门接诊,而这名旅客的目的站是秦皇岛。

怎么办?情况汇报给列车长后,列车长逐级上报,最后的决定是,在秦皇岛站交付下车,在列车上相对隔离。

当时争论的焦点,并不是如何治疗,而是这名乘客到底应该在哪里下车,是提前下车,还是在目的站下车?因为治疗上我们没有什么手段,我的工作主要是评估这个病人的情况,那我也想问大家,这样的病人,凭借列车上的条件,怎么可能确诊是不是非典呢?什么也做不了,所以,我只是评估而已,我们只有建议,没有决定权。一切都是听列车长的。最后为什么放到目标站呢?因为,这样对旅客、站台都是有利的,接下来,就是我们医生在这段路途中还能做点啥呢?也是啥也做不了,是不是?!

回来后,听说在其它很多车次,还发生了车上的医务人员因旅客体温高拒绝旅客上车的情况发生,各地都有,所以,当我第二次出车的时候,国家就发了一个通知,不能因为体温升高而拒绝旅客上车了。

 

第二次出车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好玩儿”事,在车上,“我们”抓住了一名网上逃犯。这里的我们,其实不包括我,但我也想沾沾英雄们的光,所以用了我们这个词。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因为已经不用测量体温了,所以,在等旅客上车的这段时间,我还是要求自己在站台上做一些准备的,观察一下有哪些旅客有什么特殊情况。这里也要给大家额外讲一下,一列火车,大概一千多人,那些乘警和列车长,几乎都能记住的,虽然不知道具体叫什么名字,但是特殊的人物,只要一描述,大家都知道说得是谁,这是因为每次列车启动,列车长和乘警都是要巡视一次全列车的,而每位旅客的位置都相对固定,所以,还是比较好记的。

那天晚上,我也照例在站台上,列车长和乘警在离我不远处交谈着什么,旅客拖着大包小裹匆匆地走着,这时候,有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站台上大声的讲着电话,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去,穿一件花色衬衫,外套一件西服,手里拿着当时最流行的折叠彩色屏手机,听话的内容大概是在谈生意,大家听了一下,也就没在理他,可是他像是在有意炫耀似的,把弄着手机,因为那手机的确是太炸眼了,背景还是一个大美女,所以给人的印象特别深刻。

由于当时的情况,所有上车的人,要填写姓名和身份证号才能检票上车,所以车上的乘警增加了一项工作,就是收集这些资料,当时有一个乘警拿到这些资料后,就会在他们的专用设备上对这些人的身份证号进行登记,这个工作其实很枯燥,也很累人,因为车很晃,而手持式的设备,输身份证号也不方便,但他还是一直在做着。这天输到一半时,突然就站起来了,对其他两个乘警说,我找到一个网上逃犯,你们帮我确认一下。设备上没有照片,只有文字资料,经过反复确认,身份证号是一致的,确定无疑了。

然后大家根据登记的座位号,开始回想是哪一个人,因为这时候,已经不能再去现场核对了,怕打草惊蛇,很快大家就确定了,就是那个在站台上打电话的,同行的一共是3个人,另外两个人是什么特点,很快就清楚了。

所以,我在这里,也想和大家说,如果你真得不想那么引人注意,做事一定要低调一点才好。

接下来,就开始制订抓捕方案,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我想到的不是危险,而是很兴奋,这是真的,我说,要不,我先过去,对他说体温高,要过来配合我们检查一下,行不行?几个乘警看了我一下,没理我,可能是我的想法比较简单吧。

最后他们决定三个乘警同时出动,前后夹击,能和平带走就带,如果不能,尽可能不打扰其他旅客。

抓捕的过程很顺利,没有插曲,人就被带回来了,他本人甚至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从后来的询问知道,他是被告为诈骗罪而通缉的。社会危害性小一些,所以相对容易。所以我想,如果真是什么罪大恶极的通缉犯,危险性还是很大的,这不是我的工作,我可以选择不去,但是如果需要到我帮忙了,我会不会去呢?我想我会去的!

人抓到后,三个乘警打趣到,行了,这次弄个二等功回去。后来他们有没有得到这个二等功,我没有问。

 

列车上,还有一个“规矩”是,当列车停靠站时,车上的卫生间是关闭的,卫生间内的人要出来,停止使用。

有一次就发生了这么一件事,车到站后,某节车厢内的乘客没有出来,而且列车员呼叫后,里面的人没有反应,于是立刻上报列车长,列车长过来,用钥匙开门,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了。也就是说,里面的人一定是有目的在做什么事。所以,乘警、列车长、列车员还有我,全部到位了,大家开始分析情况。

我哪有什么经验啊,和医疗相关的情况,只有意识障碍、晕厥、自杀等这些极端情况了。但如果是疾病突发情况,不应该自行反锁门啊,所以我想会不会是自杀啊、割腕、上吊什么的?

我跑下车,看列车下方的排水孔,有没有血,仔细看了看,没有,从列车外看窗户里面没有什么特殊影像,所以列车长和乘警决定再观察一会儿。

列车启动后没有一会儿,门开了,那名乘客出来了,列车员和乘警进去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后,乘警口头教育了一下,这件事就过去了。自己锁门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停车期间不让用,怕列车员进来,所以就把门给锁住了。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让列车员的钥匙失灵的。

 

大概是第4次出车吧,列车长就和我讲,让我去住到软卧车厢里,其实和大家几次的相处,感情多少还是有一些的,我的想法是可能是车长给我提高待遇吧。

我不太愿意住软卧,因为那个床,我的确是睡不惯,我更喜欢硬卧。但后来,随车的列车员给我讲了我的上一任同事的一些行为,让列车长很是气愤,所以对我们后来的人,就全都给降“待遇”了,而且是真得不怎么待见,当然后来的我的确是扭转了他们对医生的看法。

上一任同事是怎么做的呢?上车就睡觉,根本不管乘车的体温和车的防疫情况,到北京后,因为要在北京休整整个白天,因此就去北京各种采购,晚上随车回来时,还是睡觉。所以列车长意见很大。

那我是如何做的呢?始发站,给每个乘客测一次体温,争取不漏任何一人,启车后,随列车长巡视全列车,每到一站,下车迎乘客,观察所有新上车乘客情况,上车后,再给每个乘客测一次体温,再全车巡视一次,直到终点。穿上白大衣,做医生,脱下白大衣,做乘客,偶尔还会帮列车员做点事,解决别人的困难,不给人填麻烦。

人心换人心,所以列车长对我,也是一次一个变化。

 

有些站友讲,要在列车上设医务人员,我说了这个想法很幼稚,为什么?因为这种事情,我们国家做过,大家可以去了解,铁路系统发展史,别说配一个医生,当时全因各地,各铁路局、分局都有自己的医院、法院、检察院、院校,国家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这些机构从铁路系统内剥离出去,才迎来了我们国家高铁的发展。

现在又想走回头路,怎么可能?!

还有,就像是我的上一任同事,如果做得不好, 是会被人看不起的,自我感觉挺好的,其实没有社会地位。

 

四、列车上的孕妇

在列车上有没有遇到过孕妇,是有的。

在列车上有没有遇到过紧急临产的孕妇,我从来没有遇到过。

 

从上面的经历,我们其实可以得出一些基本结论,列车运行的时间越长,发生事情的概率会越大,现在我们国家高铁这么发达,在列车上发生紧急事件的数量会一下子降低很多。

再有,大家一定要知道,列车上的列车长和列车员,他们不是吃干饭的,他们掌握着每一个旅客的情况,你可以说他们没有理过你,但是最基本的情况,他们是知道的。

就比如说——孕妇。

 

一个人,挺着大肚子,上车,任谁都知道这是一个孕妇。  

那回头说,一个孕妇在列车上,紧急生产的情况到底有没有?

话不能说绝对,应该是有的,但是有的概率有多少?我告诉你,低到可以接近为0。

为什么这样讲?

一是,很少有孕妇会选择在临产期,长距离的行动。换位思考,你会吗?

二是,国家这些年对孕产妇的保护和管理手段,细到你无法想像,从孕后建档开始,至产后42天,都在国家的掌控内,如果到期没有定时产检,会有专人打电话询问,如果从一地到另一地,两地资料要交换。

三是,产科医生在接诊孕妇体检时,如果发现有异常 ,都会提前警示,孕期、临产期要注意什么。

四是,管理孕妇的,不仅仅是医生,还包括居委员、当地派出所,各级孕产保健机构,如果孕妇出现了问题,当地主政一把手是要被问责的。

象是广东这边流动人员多,很多孕妇在外打工,往往希望回老家生孩子,也会提前告诉他们,路上要注意什么,评估风险。如果真得是临产期了,一般是走不出去的,居委会、社区都会派人保护、劝说,如果实在要走,拦不住,相关的资料沿途早就过去了。  

所以说,在列车上紧急分娩的事,在我们国家现阶段,只会出现在影视剧里。还有网友说,前段时间妇产医生在车上接生,事后被告赔钱的事,这个已经被证明为谣言了,就不要再传了。

 

还有网友总是讲万一、万一的,其实无非是一个概率问题,本身孕妇在车的分娩就是一个小概率事件,一个医生每年乘做列车的概率又会有多大,在这种情况下,家属还要起诉你,我想问,你每做一件事,别人都要起诉你吗?不是吧,想起诉的,能起诉的还是一个小概率事件,三者相乘后的结果,是一件事情的总概率。

敢说,这比连中两次彩票的概率还要小。

把这样一件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做为自己不去的理由,其实是不恰当的,这只是给那些觉得自己应该去,但没有实际去的人找一些心理安慰罢了。但我还是要讲,去或不去,是自己的决定,无可厚非,值得尊重。

但是,把这样一件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做为劝说别人不去的理由,真是有些可气、可笑了,如果还一再的执迷不悟,那可真是让人一声叹息了,说什么好呢。

 

五、后续的一些事情

还是就着网友的提问,上面讲了事情中的处理,其实大家也都看出来了,我们其实真得做不了什么太多的。那后续的事情要做啥呢?

一句话,按规章制度来。需要记录的做记录,需要签字的签字。

别有什么负担。

最后的一点是,保持好心态。既不要因为成功了沾沾自喜,也不要因为失败了而垂头丧气。

 

六、再回复一些网友的想法吧

其实翻过来,看过去,所有不去的人的观点其核心只有一条,就是我去救了,他要告我怎么办?

那我也想问一下,他为什么告你啊?

第一,你不是主动去看的,你是被列车广播叫去的,

第二,你是去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的,不是去真正意义上的治病的,这种行为,普通人都是理解的,国家也是大力提倡的。

第三,如果要成功起诉你,核心只有一条,你的救治导致了病人的损害,且有直接的因果关系。那你到底做了什么?导致直接损害了病人的身体,并导致了严重的后果?你真得是医生吗?你下手没有轻重吗?

第四,如果病人起诉成功,说明病人大概率已经找过律师了,而且可基本判断你十有八九当时的所作所为,是存在重大问题的,因为一般的小问题,连起诉这一关,都通不过律师。

所以,真发生这种情况,我劝你还是自我反思吧,另外,如果你真得不确定你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那我也劝你不要去了,下手没轻没重的,又不能随机应变,去了做甚!捣乱吗?!

 

还有人讲,即使病人起诉不成功,那到你家找你怎么办?这话听起来好像有道理哦,可是他连你的家庭地址都不知道,咋去的呢?或许你会说,我的资料都留给列车了,也起诉我了,当然会知道。

我再告诉你,如果这个人能够拿到资料并成功起诉你,那他的智商、情商绝对够高,不会做出上门寻衅滋事这种过激的事情来的,胜诉后得到的赔偿就足够了,为什么要上门找你?而且这种智商高、情商高的人做事最大的可能是,当他们发现你的行为有可能损伤到病人的时候,会直接拒绝你的帮助,也就是说,你想做事,人家都不会让你做的,你连犯错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你还是认为自己还是可能会倒霉,真得要去做了,会发生这种情况,那我严重怀疑您日常的工作能力,真得能胜任吗?

 

最后,再回复一位网友,他说,让我去找总理解决一下,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找总理,我是找不到的,没有那个本事,不过我可以引用总理的一句话,来回复您:

坐在办公室碰到的都是问题,下去调研看到的全是办法,高手在民间。

2023年3月13日,十四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闭幕后,国务院总理李强出席记者会并回答中外记者提问。

李强总理说:我长期在地方工作,有一个很深的感受就是坐在办公室碰到的都是问题,下去调研看到的全是办法,高手在民间。我们一定会推动各级干部,多到基层去调查研究,问计于民,问需于民,向群众学习,拜群众为师,帮助基层解决更多的实际问题。

各级政府各部门各位公务人员一定要牢固树立发展意识、服务意识。有关部门在履行审批、监管等职责的时候,不能只踩刹车、不踩油门,不能只设路障、不设路标,凡事要更多作应不应该给他办的价值判断,不能简单作可不可以办的技术判断。

其实总理说的这部分人里,难道就没有我们吗?大家想一想吧。

 

最后,祝大家工作、生活、旅途都充满幸福,快乐!

最后编辑于 2023-05-14 · 浏览 1.3 万

29 42 65

全部讨论0

默认最新
avatar
29
分享帖子
share-weibo分享到微博
share-weibo分享到微信
认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