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xy logo
首页丁香园病例库全部版块
搜索
登录

《哈利波特之凤凰的指令》中文版

放疗科医师 · 最后编辑于 2022-10-09 · IP 广东广东
1.1 万 浏览
这个帖子发布于 21 年零 341 天前,其中的信息可能已发生改变或有所发展。
] 译者(整理者)声明
  这是我朋友利用百忙之余的原创,提到网上望大家支持,有什么翻得不足之处,希大家指教。这绝对是原创,我在两个地方首发,一个是我喜爱的关于PDA掌上电脑的论坛,一个就是这里了。是由真本《哈利波特》第五卷英文版翻译而成。
  如果大家喜欢,我和我朋友当然主要是他翻译,我只不过被独家授权,全权由我在我认为喜欢的各网站发布而已。请喜欢的朋友多多支持。有大家的支持才有我们的动力。看大家的支持度,没意外的话我们将进行到底。
  另:我们参考了前四卷的简体及繁体两种版本,对里面的人物、魔法名称尽可能的与前传相统一,但我们认为繁体版的人物及魔法名称较之简体版本更好,所以主要以繁体版人物及魔法名称为准,另有一些新书中出现的新魔法怎么叫,后面的章节出来后,大家有什么意见也可以提一提。
  另:我也可以告诉真正的哈利fans,官方简体正式中文版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据可靠消息将在10月份正式推出,愿意等的话可以等,反正我们也不是商业行为,是自由创作。但由于我们总是对一些官方的商业气息不满意,作品往往可能是为了赶时间,前集与后集之间总不能在人名、魔法名称上有很好的衔接,让我们看起来不舒服,加上翻译时中文文学水平的问题,他们往往只是翻译,我们认为这翻译也是个创作,要把原文作者的本意翻译出来才好,所以才有了我们自己做翻译的想法。
  支持的顶一下,别让它沉下去罗!我们就没精神弄下去了。
  原创--老鹤,整理--MCSNO1
  本文为自由翻译,无任何商业行为,英文版权J.K.罗林所有,此中文为学习交流之用,如有侵害您的权益,望告之,请下载后于24小时内删除。喜欢本书的fans可以自由转贴,但请保留上述文字。

第一章 疯狂的达德利
  这个夏天有史以来最为炎热的天气正在以窒息且令人昏昏欲睡的沉寂盘踞在普利怀特街那些巨大的,正方形的房子上。通常闪闪发光的汽车现在行驶在满是灰尘的马路上,而一度是翠绿色的花圃现在红一块黄一块——这一切都要归因于干旱使得水龙头软管被禁止使用。被剥夺了平常清洗汽车以及休整花圃等娱乐的普利怀特街的居民门已经撤退到他们凉快住所的阴凉处,窗户开得很大以试图引诱一丝并不存在的微风。唯一一个仍然待在户外的人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他背部平展的躺在**住宅外面的花圃上。
  他是个瘦得皮包骨头,有着一头乌黑头发,戴着一副大眼睛的男孩。男孩看上去很憔悴,略微带点病容,像一个在短期内过分发育的人。他的牛仔裤又脏又破,他的T恤衫松松垮垮还已经褪色,他的鞋子底部也已经开叉。哈利波特的外形并不讨邻居们的喜欢,那些邻居们都是些认为衣着肮脏应该受到法律制裁的家伙。但是今天晚上当哈利波特把自己藏在一丛八仙花的后面时,路过的人们就完全看不见他啦。实际上,他唯一有可能被发觉的途径就是维农姨丈或者是派特妮亚姨妈从起居室的窗户把头伸出来并且直接向下看见草坪。
  总的来说,哈利认为能够想到藏在这里的确值得庆祝。也许躺在这种炎热、坚硬的地上并非十分舒适,但是,从另一方面讲,没人对他怒目而视,把牙齿磨得咯咯作响让他听不见新闻,或者是连珠炮式的向他提各种讨厌的问题,这种事每次在哈利试图与他的姨丈、姨妈一起坐在起居室看电视的时候都会发生。
  这种想法好象几乎要穿过开着的窗户产生不安时,哈利的姨丈,达斯利维农突然说话了。
  “很高兴看到那个孩子不在试图把他的大屁股挤进来。不管怎样,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 派特妮亚姨妈说道,语气里没有一丝担心,“反正不在房子里。”
  维农姨丈含糊地说道。
  “看看这条新闻,”他说,“我很乐意知道他真正适合的是什么。就象一个正常的男孩关注新闻那样——达德里还没有获得正在进行事件的任何线索,我怀疑他是否知道首相是谁!不管怎么说,在我们的新闻报纸上好象还没有多少关于他的东西。”
  “维农,嘘”派特妮亚姨妈叫道,“窗户是开的。”
  “哦——是的——对不起,亲爱的。”
达斯利夫妇又重新陷入沉寂。当哈利看见费格夫人的时候他听见弗鲁特.N.布兰谷物早餐的叮当声,费格夫人是附近威斯特里亚的一个疯狂爱猫的老太太,步履蹒跚。她皱着眉头,嘴里喃喃自语。哈利很庆幸自己躲在灌木丛后面,因为费格太太最近无论何时在街上碰见哈利都要叫他一起喝茶。不过在维农姨丈的声音再次飘出窗户之前老太太就已经转过街角并从视野中消失啦。
  “达德里在外面喝茶吗?”
  “在波尔克塞斯,”派特妮亚姨妈天真的说道:“他交了很多的小朋友,他很受欢迎。”
  哈利几乎忍不住要对此嗤之以鼻。达斯利夫妇在他们儿子达德里的问题上愚蠢得令人惊讶。他们对达德里编造的在这个暑假每晚和不同朋友喝茶这种毫无头脑的谎言深信不疑。哈利知道得很清楚达德里从未在任何地方喝茶,他和他的那伙死党每晚都在公园进行暴力活动,在街道的拐角处吸烟,,以及向过往的汽车和孩子们扔石头。哈利在晚上绕着小维茵散步时曾经见过他们:哈利将假期的绝大部分时间花在漫游这条街道,从沿着街道的报刊箱中寻觅新闻。
  七点新闻开播的音乐传到了哈利的耳朵里,他的胃停止了工作。也许就是今晚——在一个月的等待之后——也许就是今晚。
  “据报道大量无依无靠的渡假者挤满了机场,他们是西班牙行李包的主人”,罢工已经进入第二周。
  “我认为应该给他们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在新闻报道接近尾声时维农姨丈咆哮道,不过这已经没什么了:在外面的草坪上,哈利的胃看来又恢复了活力。如果有任何事发生的话,那将肯定是报纸的头版头条:死亡和毁灭远比无依无靠的渡假者重要。
  哈利一个深长而缓慢的呼吸,并且凝视着明亮的蓝色夜空。这个夏天的每一天几乎都一样:紧张、期待、暂时的放松、然后是再次积累的紧张,并且总是一直有更加强烈的执念,对于为什么直到现在仍然没有事情发生的疑问。
  他继续听着,仅仅是为了万一有某种小线索,其真实情况并不能被马格们(巫师对不懂魔法的普通人的称呼)所承认——无法解释的离奇失踪,或者也许是某种巨大的灾难:但是搬运工人罢工之后是东南部发生旱灾的报道。(“我希望他正在隔壁听!!”维农姨丈大声咆哮着“他和他的洒水车是早晨三点!”(注:此句可能是英国谚语,无法直译,请知情者改进,谢谢!)),接下来是在苏雷,一架直升飞机几乎栽进田里,随后是一个著名的女演员与她的著名的丈夫离婚(“听起来好象我们对他们污秽不堪的事件感兴趣一样,”派特妮亚姨妈对此嗤之以鼻,她已经从躺在其骨瘦如柴的手上的每一本杂志中过度追踪了整个事件。)
  哈利闭上眼睛以抵抗现在明亮的夜空,这时播音员说道:“——新闻的最后是,长尾鹦鹉邦吉已经找到了在这个夏天保持清凉的一条独创性的方法。邦吉住在班斯雷的五羽街,它已经学会了滑水!玛丽狄更斯将做更多报道。”
  哈利睁开了眼睛。如果他们已经抵达滑水长尾鹦鹉,那就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值得听了。他小心翼翼的滚动向前,用膝盖和肘部将自己支撑起来,准备从窗台下面的灌木丛里爬出来。
  当某几件事情在很短的时间发生的时候他已经移动了大约两英寸。
  
响亮的,回荡的碎裂声像一声枪响打破了沉睡的寂静:一只猫从一辆停着的车中飞奔出来并逃得无影无踪;一声尖叫,一个诅咒般的咆哮以及打碎瓷器的声音从达斯利夫妇的卧室传来,而这些仿佛就是哈利一直在等待的信号,他跳了起来,与此同时他从腰间的裤带上拔出一跟细长的木质魔杖,仿佛他正在拔剑出鞘——但是在他完全停住全身重量之前,他的头顶撞上了达斯利夫妇开着的窗户。巨响过后结果是使得派特妮亚姨妈发出了一声更加响亮的尖叫声。
  哈利觉得他的头仿佛被劈成了两半。眼泪流出来,他摇摇晃晃,尽力要注视街道上噪音的来源,但是他勉强蹒跚地站起来的时候,两只巨大的紫色的手从开着的窗口伸出来并且紧紧掐住了他的喉咙。
  “把——它——弄——走!”维农姨丈在哈利的耳边咆哮。“就是现在,在——任——何——人——看——见——之——前!”
  “放——开——我!”哈利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几秒钟之后他们开始搏斗,哈利掰着维农姨丈的香肠一样的左手手指,他的右手保持牢牢抓着举起的魔杖;然后,当哈利头顶的疼痛给了他一个尤其无法忍受的震动时,维农姨丈突然大声叫喊并且松开了哈利,仿佛遭受到电击一样。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看来已经在他侄子的体内奔流,使得他再也抓不住了。
  气喘嘘嘘,哈利感到向前越过了灌木丛,他笔直地站着并盯着四周。没有任何地迹象表明是什么东西引发了那个巨大的破裂声,但是有几张脸从附近几个不同的窗户隐现。哈利匆忙地把魔杖塞回去并且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天真无邪。
  “令人愉快的夜晚!”维农姨丈叫道,目标是对面七号的夫人,她正在从网状的窗帘后面向这边张望。“你听见刚才那辆车发动机逆火吗?它把我和派特妮亚吓了一大跳!”
  他继续以一种可怕的,癫痫病一样的方式露齿微笑直到所有好奇的邻居们都从各自的窗户前面消失掉,然后这种露齿微笑在他示意哈利过来的时候变成了一种狂暴的狞笑。
  哈利靠近了几步,在维农姨丈伸出去的手能够重新绞死他的那个点前面小心翼翼地停了下来。
  “对这次的事件你又作何解释,小子?”维农姨丈用一种复仇女神般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问道。
  “我要怎么说它呢?”哈利冷淡的说道。他仍然对着街上左顾右盼,希望看见那个制造这一碎裂声的家伙。
  “让一只发动机像一个正在发射的火箭一样在我们的外面轰鸣吗?”
  “我没有制造那个噪音,”哈利平静的回答。
  派特妮亚姨妈消瘦的马脸现在出现在维农姨丈宽阔发紫的大脸旁边。她看上去脸色苍白,极度愤怒。
  “你为什么藏在我们的窗户下面?”
  “是的——是的,切中要害,派特妮亚!你在我们的窗户下面做什么,小子!”
  “正在听新闻,”哈利用一种顺从的语气说道。
  他的姨丈和姨妈交换着愤怒的眼神。
  “听新闻!再说一遍?”
  “是的,你看,新闻每天都会改变,”哈利回答说。
  “别再我面前自作聪明,小子!我要知道你在那儿的真正目的——而且别再给我任何像听新闻这样的瞎扯!你知道得很清楚你的许多——”
  “当心,维农!”派特妮亚姨妈小声说道,而维农姨丈则放低声音,因此哈利很勉强才听见维农姨丈的话“你的同伙们不会上我们的新闻!”
  “但你所知的就是全部情况,”哈利说。
  达斯利夫妇瞪着眼睛看了他几秒钟,然后派特妮亚姨妈说道:“你是个令人作呕的小骗子,”她也放低了声音因此哈利不得不从嘴唇上读出下面的单词“如果它们不能给你送新闻那么那些猫头鹰是干什么用的?”
  “啊哈!”维农姨丈洋洋得意地低声说道“把它拿出来,小子!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从那些讨厌地鸟那里获得所有的消息!”
  哈利犹豫了一下。这种时候某些事情值得他说出真相,尽管他的姨丈和姨妈不可能知道他感到答应这个要求有多糟糕。
  
]:“猫头鹰不能给我带新闻,”他说得有气无力。
  “我不相信,”派特妮亚立刻接着说道。
  “我也一样,”维农姨丈说得很有力。
  “我们知道你来是在搞某种恶作剧,”派特妮亚姨妈说。
  “你知道的,我们不蠢,”维农姨丈说道。
  “哦,那对我而言确实是新闻,”哈利说道,他的心情振作起来,并且在达斯利夫妇把他叫回来之前,他已经跑了。他穿过前面的花圃,越过低矮的花园篱笆,大踏步地走到街上。
  他现在陷入麻烦之中而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他稍后将不得不面对他的姨丈和姨妈,并且为他的粗鲁付出代价,但是此刻他并不十分在意:他的心里有更大的麻烦。
  哈利确信那一声碎裂声是由某个组织的人发出的。它确实是房屋小精灵多比发出的,那个时候多比消失在稀薄的空气里。多比可能在普利怀特河里吗?在这个非常时刻多比正跟着他吗?当这种想法占据其脑海时,哈利在四周转了一圈,并且注视了普利怀特河,但是这条河看来完全干涸了,而且哈利确信多比不知道怎样隐形。
  他继续走着,几乎没有注意他正在行走的路线,因为他经常在这些街道漫游,所以他的脚自动将他带到他喜欢逗留的地方。每隔几步他就通过肩膀向后扫一眼。当他躺在派特妮亚姨妈垂死的秋海棠丛里的时候,他确信某个魔法师已经接近了他。为什么他们不和他说话,为什么他们不和他接触,为什么他们现在要躲起来?
  后来,当他的挫折感到达颠峰的时候,他的信心动摇了。
  也许那完全不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声音。也许他因为没有来自他所归属世界的哪怕最微小的接触而感到绝望,从而对完全正常的声音反应过度。他怎么能够确定那个声音不是邻居家里某样东西打碎发出的呢?
  哈利感到他的胃里有一种迟钝的、慢慢沉没的感情,并且在他明白那是绝望感之前它已经折磨了他整个夏天,现在这种绝望感又再一次涌现。
第二天早晨他本应当在五点钟被叫醒以便于他为投递每日先知报的猫头鹰付费——但是有必要继续这么做吗?这些日子以来哈利仅仅扫了以下头版就把它们扔在一边:当那些经营报纸的白痴们最终明白福尔得摩特回来的消息是头条新闻的时候,这是哈利唯一关心的东西。
  如果他是幸运的,也许他的猫头鹰也能够带来他最好的朋友罗恩和荷米恩的来信,尽管他对于好朋友的来信能够给他带来消息的任何期望都已经落空。
  我们不能告诉你太多,很显然你是知道的。我们已经被告知不能说任何重要的事情以防止万一我们的信误入歧途。我们很忙但是不能向你提供这里的细节:这里有个事件在积累,当我们见面的时候我们会告诉你一切。
  但是什么时候他们才会来看他呢?看起来没有人可以给出一个确切的时间。在他的生日卡上荷米恩潦草的写到我们将在很短的时间内见到你,然而怎样的很快才是很快呢?哈利能够在他们的信中读出含糊不清的暗示,荷米恩荷罗恩在同一个地方,推测起来应该是罗恩父母的家中。他几乎无法忍受当他们两个在巴罗欢乐的时候,他却被粘在普利怀特街。事实上,他是如此的愤怒,所以将他们送给他的两只蜂蜜巧克力蛋糕扔掉而没有开封。当然在派特妮亚姨妈那个晚上提供枯萎的色拉做晚餐以后他就后悔了。
  那么罗恩与荷米恩在忙些什么呢?为什么忙碌的不是他,哈利呢?难道他没有证明自己有能力比他们处理更多事务吗?还是他们都已经忘记了他曾经做过的一切呢?难道不是他进入那个坟墓并且目睹塞德利克被杀,并在随后被绑在那个墓碑上几乎被杀死吗?
  在那个夏天哈利上百次的严厉警告自己,不要再想它。在梦魇中继续重游那个墓地已经够糟糕的了,在醒来的那一刻也没有住所的感觉。
  哈利转过一个弯走进了玛格诺利亚花园:这是经过半路上车库旁边的一条狭窄的小巷子,在这里他第一次看见了自己的教父。至少西里斯看起来理解哈利的感受。诚然,无可否认的是西里斯的来信也像罗恩与荷米恩的一样缺乏确切的消息,但是起码他用包含谨慎与安慰的词句代替了重要的暗示:
  我知道这对你而言感觉沮丧。被哭哭啼啼,一切都会好的。当心并且不要轻率的做任何事情。
当哈利穿过玛格诺利亚花园走进玛格诺利亚街,而前面就是黑暗的公园时他想着,好吧,他已经按照西里斯要求的做了。他最起码已经抵抗住了把箱子绑在扫帚上自己飞回巴罗的诱惑。实际上,考虑到被困在普利怀特街这么长时间里他感受到的沮丧与愤怒,哈利认为他的行为棒极啦,这样可以不用躲在花圃上收听晚间新闻以希望得知福尔得摩特爵士正在干些什么。不过,被一个男人告知不要卤莽是很难堪得,尤其这个男人在巫师监狱阿滋卡班关了十二年,然后逃跑,首先试图抓到他宣告有罪的凶手,最后骑着一头偷来的哈珀葛瑞夫(一种鹰头马身有翅怪兽,见前作)继续逃亡。
  哈利跳过锁着的公园大门并开始穿越炽热的草地。公园如同周围的街道一样安静。当他到达秋千处时,他沉到达德里及其同伙唯一还没有试图破坏的地方,哈利将一条手臂缠绕在链子上,心乱如麻的盯着地面。他没办法再次隐藏在达斯利夫妇的花圃里。明天,他将不得不想些新的办法去听新闻。与此同时,他的前方除了另一个不安宁的,纷扰的夜晚什么也没有,因为即使当他逃离塞德利克的噩梦的时候,他还是不能摆脱悠长黑暗的长廊,一切都以死亡结束,以及那些锁着的门,每次他醒来的时候残留的影象就是这些。他前额的闪电形的旧伤疤经常不舒适的刺痛,不过他当然不会愚弄自己,觉得罗恩、荷米恩与西里斯会发现这件事有更多有趣的地方。(译者:这种事已经发生多次,参见前作,每次有危险伤疤都会痛,是标准的福尔得摩特探测仪)在过去,他伤疤的刺痛就意味着福尔得摩特再次变得更加强大,但是现在福尔得摩特已经回来了,他们可能会重新想起他,而唯一可以预知的是福尔得摩特对他的愤怒,对这种旧新闻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种不公平在他的身体里涌出,因此他想愤怒的吼叫。如果不是因为他,甚至没有人会知道福尔得摩特已经回来了!而他的报酬就是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度过枯燥无味的四个星期,与魔法世界完全隔离,鬼鬼祟祟的蹲在垂死的秋海棠中间只是为了听到关于会滑水的长尾鹦鹉的故事!难道丹伯多如此轻易的把他忘记了吗?为什么罗恩与荷米恩在一起却同样没有邀请他参加呢?他按照西里斯的要求谨言慎行做个乖宝宝,可究竟还要忍耐多久:或者是忍住写信给愚蠢的每日先知报,告诉他们福尔得摩特已经回来的诱惑?这些激烈的想法在哈利的脑海中飞速旋转,他的身体就象这闷热的夜晚一样充满愤怒,空气中遍布着炽热,干燥的青草味,唯一的声音就是公园栏杆下面交通工具发出的低沉的喃喃声。
  他不知道他已经在秋千上坐了多久,直到有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哈利抬起了头。四周道路上的街灯发出薄雾般的光,足以照亮一群正在通过公园的人的侧面轮廓。他们其中的一个唱着吵闹、粗俗的歌。其他人则在旁边笑。一种柔和的噪音从他们骑的几辆昂贵跑车上发出来。
  哈利知道他们是谁。走在前面的那个毫无疑问是他的表哥——达德里.达斯利,他正和他忠实的同伙一起在回家的路上。

达德里和以往一样的巨大,但是一年的难吃的食物以及发现了一种新的才能还是在他的体形上有了巨大的改变。正如维农姨丈快活的告诉别人的那样,达德里最近已经成为东南部的校际次重量级拳击冠军。按照维农姨丈的说法,这项高贵的运动使得达德里比过去更加的令人生畏,当然这个过去指的是哈利在小学作为达德里第一个拳靶的时候。哈利当然早就不再惧怕他的表哥达德里,不过他也不认为达德里学会出拳更凶猛、更准确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附近邻居的孩子都害怕达德里——甚至比害怕波特家的孩子更害怕他,他们都已经被警告,波特是个顽固的小流氓,并且进入了布鲁特斯中心区专门为无可救药的犯罪少年准备的工读学校。(当然这是可怜的派特妮亚姨妈为了掩饰哈利在霍格瓦彻魔法学校就读这一事实而编造的谎言。)
  哈利看着这群黑影穿过草地,他很好奇他们今晚又揍了谁。环顾四周,哈利发现他在看着他们的时候陷入了自我思考。来吧,看看四周,我就一个人坐在这里,上来吧。
  如果达德里的朋友看见他坐在这里,他们肯定会象一群蜜蜂一样围过来,那么接下来达德里会干什么呢?达德里不会愿意在他的那群**面前丢脸,但他又很怕激怒哈利,看见达德里进退两难真的是非常有趣,嘲弄他,看着他无力的反应,并且如果任何其他人要打哈利,他已有所准备——他有他的魔杖。就让他们试试吧,他将很乐意把他的一些怒火发泄在这群曾经一度使他的生活犹如地狱的**身上。
  但是他们没有转过来,他们没有看见他,他们几乎已经到了栏杆这里。哈利控制着叫他们的冲动,主动寻求一场斗殴并非一个巧妙的行动,他绝对不能在马格的世界里使用魔法,那将有再一次被开除的危险。
  达德里与他的同伙的声音渐渐远去;他们出了视野,走上了木兰街。
  哈利迟钝的想着,那就是你要求的,西斯里。我没有卤莽。我没有哭鼻子。实际上,和你们预计的正好相反。
  他又挪动脚步走了一段路。派特妮亚姨妈和维农姨丈看起来觉得无论何时达德里回家都是正确时间,而在那之后的任何时间都是迟到。维农姨丈已经威胁过如果哈利再一次的比达德里晚回家他就要把哈利锁进小棚子里,因此,沉闷的打了一个哈欠,依然皱着眉头,哈利向公园的出口走了过去。
  木兰街就象普利怀特街一样,到处充满了巨大的,四方的房子,房子前有着修剪完美的草坪,它们的主人也都是巨大,死板的人,象维农姨丈一样开着过度清洁的轿车。哈利更喜欢晚上的小维茵街,当窗帘上的破洞将宝石一样的光线投进黑暗的时候,他毫无危险的奔跑,经过主人门口时他隐约听见对他的“失职”表现的抱怨。他走的很快,因而达德里一伙又再度出现在视野里,他们正在木兰后街的入口互相道别。哈利走进了一棵巨大的紫丁香树的阴影并在那里等着。
]:“尖叫得象头猪,不是吗?”麦可隆正在说着,其他人则在大声狂笑。
  “令人上瘾,大D。”皮尔斯说道。
  “明天同一时间吗?”这是达德里。
  “到我那里去吧,我父母出门了,”戈登接着说。
  “那么到时见,”达德里说。
  “再见,达德里!”
  “再见,大D!”
  哈利等到剩下得那群**都走了以后才又一次迈开脚步。当他们的声音再一次消失的时候,哈利拐进了木兰后街的街角。他走的很快 ,因此不久就跟上了达德里,而达德里此刻正在悠闲的漫步,嘴里还在嗡嗡叫着。
  “嗨,大D!”
  达德里转过身来。
  “哦,”他咕哝着,“是你啊。”
  “你被人叫大D有多久啦?”哈利问道。
  “闭嘴,”达德里咆哮着跑开了。
  “很酷的名字,”哈利说道,他露齿微笑并且跟上表哥的脚步,“但是你对我而言永远都是‘小狄更斯’。”
  “我说了,闭嘴!”达德里说道,他的胖的象大腿的手已经捏成了拳头。
  “你的死党们知道你妈妈是怎么叫你的吗?”
  “我会揍你的脸。”
  “你不会告诉你妈妈要揍她的脸吧。‘小宝贝’和‘亲爱的达迪’怎么样,我以后能使用这样的称呼吗?”
  达德里一言不发。看来克制他自己没揍哈利需要他全部的自制力。
  “那么今天晚上你们揍了谁呢?”哈利问道,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是不是另一个十岁小孩?我知道你两个晚上以前刚揍了马克.埃文思——”
  “是他要求我这么做的。”达德里大声吼道。
  “哦,是吗?”
  “他污蔑我。”
  “是吗?他是不是说从你肥胖的腿学习走路的姿势你看起来象头猪?不过,达迪,那不是污蔑,那是事实。“
  一块肌肉正在达德里的下巴上抽动。那给了哈利极大的满足,因为他知道他将达德里激怒到一个怎样的程度,他感到仿佛他自己的怒气象通过虹吸管一样进入了表哥的身体里,这是哈利想要的唯一结果。
  
他们转进了一条狭窄的通道,这是哈利第一次看见西里斯的地方,在木兰后街和威斯特利亚步行街之间有个小空间。这里很空旷,而且因为没有路灯,所以比它所连接的街道更加的黑暗。由于另一边有一堵高墙,所以这一边的脚步声都被蒙住了。
  “我认为你是一个拿着那个东西的成年人,不是吗?”几秒钟之后达德里说道。
  “什么东西?”
  “那个——那个你正藏起来的东西。”
  哈利再一次微笑了。
  “你不象表面看起来的那样愚蠢,是吗,达迪?但是我已经摆好姿势,如果你也是的话,你就不能在同一时间边走路边说话。”
  哈利拔出了他的魔杖,他看见达德里从侧面看着魔杖。
  “你没有被允许使用它,”达德里马上叫道,“我知道你不能使用魔杖。你将会被从你就读的那个怪诞的学校里驱逐出去。”
  “你能够肯定他们没有修改这条规定吗,大D?”
  “他们没有,”达德里说道,尽管他的声音完全没有自信。
  哈利温柔的笑了。
  “没有那个东西你打不赢我,是吗?”达德里咆哮道。
  “无论在什么地方你想揍一个十岁的孩子你都要四个同伙站在你后面。你知道你保持的那个拳击头衔是个什么东西吗?你的对手有多大?七岁?八岁?”
   “你的破信息,他十六岁,”达德里吼道,“而且在我放倒他之后他在地上躺了二十分钟。他有你两倍那么重。你等着吧,我要告诉爸爸你把那个东西掏出来了——”
  “现在跑回去向你爸爸告状,是吗?他的小拳击冠军却惧怕下流的哈利的魔杖吗?”
  “在晚上你没勇气,是吗?”达德里冷笑道。
  “现在是晚上,达迪 。当它带着浑身黑暗走来时我们就是这样称呼它的。”
  “我是指你在床上的时候!”达德里大声说道。
  他已经停了下来。哈利也停了下来,盯着他的表兄。
  从一点光中他能够看见达德里的大脸,达德里脸上有一种奇怪的得意洋洋的表情。
  “你是什么意思?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我不够勇敢?”哈利说道,他完全糊涂了,“什么是我假想中害怕的东西呢?是枕头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昨晚我听见了,”达德里屏住呼吸说道,“你在睡觉时候说的话。你在**。”
  “你什么意思?”哈利再一次问道,但是有一种令人战栗的,突进的感觉在他的胃里。他昨晚在梦里确实重回了那个墓地。
  达德里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笑声,紧接着是一个高度坠落的呜咽声。
  “不要杀死塞德利克!不要杀死塞德利克!谁是塞德利克——你的男朋友吗?”
  “我——你在撒谎,“哈利下意识的说道。但是他的嘴巴发干。他知道达德里没有撒谎——要不他怎么知道塞德利克呢?
  “爸爸!救救我,爸爸!他要杀了我爸爸!嘭吼!“
  “闭嘴,”哈利平静的说道,“闭嘴,达德里,我警告你!”
  “过来帮帮我,爸爸!妈妈,过来帮帮我!他已经杀了塞德利克!爸爸,帮帮我!他就要——你不想把这些事告诉我吗?”
  
达德里回到了小巷墙边。哈利将他的魔杖直接对准了达德里的心脏。哈利可以感到十四年来对达德里的仇恨重重的击打着他的神经——为什么他现在要放弃揍那个扫把星达德里一顿,对达德里而言这样他就可以彻底的象一只昆虫,一个哑巴的罢工者,或者是一根发芽的触须那样爬回家了。
  “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这件事,”哈利吼道,“你懂吗?”
  “我到其他地方提!”
  “我说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到其他地方提!”
  “你懂我的意思吗?”
  “把那个东西拿开!”
  达德里发出了一下轻微的,气喘吁吁的抖动。这个星光灿烂的深蓝色的夜空突然变的一片漆黑,毫无光线——星星、月亮,小巷另一头混暗的街灯全部都消失了。远处轰鸣的汽车和树木的沙沙声也在逐渐远去。这个芳香的夜晚突然充满了刺骨、犀利的寒冷。他们被巨大的,无法穿透的,寂静的黑暗包围了,仿佛某只巨人的手扔下一件厚实、冰冷的斗篷罩住了整条小巷,并使他们完全看不见。
  一瞬间哈利以为他无意识的放出了魔法,而忽略了他自己也在苦苦支撑这一事实——然后他的理智追上了他的直觉——他没有这样的魔力可以遮住星星。他左顾右盼,尽力想看见什么东西,但是黑暗象一层没有重量的面纱压住了他的眼睛。
  达德里惊恐的声音传到了哈利的耳朵里。
  “你——你做了什么?停——停下来!”
  “我什么也没有做!闭嘴,待在原地别动!”
  “我看不见了!我——我已经瞎了!我——”
  “我说了闭嘴!”
  哈利完全静止不动的站在原地,仍然在左右转动他那双看不见的眼睛。这种寒冷是如此的剧烈以至于他的全身都在颤抖:巨大的鸡皮疙瘩在他的手臂上突起,而且他脖子后面的毛发也全部竖了起来——他把眼睛睁到最大,茫然的看着四周,可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在这里,不可能在小维茵街,他竖起耳朵,这样在他看见他们之前就可以听见他们。
  “我会告——告诉爸爸!”达德里呜咽着说:“你——你在哪里?你——你在干什么?”
  “你不能闭嘴吗?”哈利嘘了一声,“我正在听周围的动静。”
  但是他陷入了可怕的寂静。他能够听见的唯一的事就是自己的恐惧。
在小巷的另一头正有某种东西向他们走过来,某种发出长长的,嘶哑的,喀哒喀哒的呼吸声的东西。当他在这冰冷的空气中颤抖时哈利感到一种恐惧的摇晃。
  “把——把它赶走!停下来!我会——会揍你的!我发誓我会的!”
  “达德里,闭嘴!”
  一只拳头打在哈利侧面的头上,把他打离了地面。小小的白光在他眼前晃动。一个小时里面的第二次,哈利感觉到他的头仿佛被劈成了两半,在下一刻,他落在了坚硬的地面上,而且他的魔杖也脱手了。
  “你这个蠢货,达德里!”哈利大声叫道,在他用手和膝盖爬起来的时候他的眼睛充满疼痛,在黑暗中他感到周围充满狂暴。他听见达德里试图跑开却撞到了小巷的栅栏上,绊倒了。
  “达德里,快回来!你正在向那个东西跑过去!”
  这时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声,达德里的脚步停止了。与此同时,哈利感到后背一阵凉意爬上来,这只能意味这一件事情。这里不止一个这样的东西。
  “达德里,别出声!无论你在做什么,别出声!魔杖!”哈利狂暴的嘟噜着。他的手象蜘蛛一样在地上摸索。“魔杖在哪里?过来——鲁莫斯!”
  他下意识的念出了咒语,不顾一切的要光线以帮助他搜索魔杖——在他无法相信的放松下,一团直径几英寸的光从哈利的右手发出——魔杖的顶端已经点燃了。哈利抓起了魔杖匆匆忙忙的四周转着。
  他的胃又一次停止工作。
  一只高大的,戴着头巾的生物向哈利平稳的滑过来,在地面上盘旋,在他的长袍下面看不见脚或者脸,当他靠近的时候仿佛是在吮吸黑夜。
  磕磕碰碰的后退中,哈利举起了魔杖。
  “伊斯派克托 帕特拿姆!”
  一小团银色的蒸汽状物质从魔杖的顶端喷了出来,得蒙特(原阿滋卡班监狱守卫,见前作)慢了下来,但是这一咒语并没有完全发挥作用:咒语缠住了他自己的脚,当得蒙特继续向他逼近时,哈利只有进一步的退却,惊恐盘绕着哈利的大脑。
  一对灰色的,粘糊糊的,长满疙瘩的触手从得蒙特的长袍下面伸了出来,向哈利碰过去。一阵急速的噪音充满哈利的耳朵。
  “伊斯派克托 帕特拿姆!”
  他的声音听起来模糊而遥远。另一团银色的烟,比上次更加的虚弱,从哈利的魔杖里喷射出来——他再也无能为力,他用不出这个咒语了。
  有一种笑声在他自己的脑海里,尖锐,高亢的笑声,他已经能够闻到得蒙特腐烂的、死亡般寒冷的呼吸充满了他的肺,使他窒息——想象某些快乐的事。(用这个专门对付得蒙特的快乐咒语必须要想象某些快乐的事,详见前作)
  但是对他而言现在没有什么快乐的事:得蒙特冰冷的触手已经接近了他的喉咙——那种刺耳的笑声越来越响亮,而且一个声音在哈利的脑海中回荡:“接受死亡吧,哈利,那也许没有痛苦,尽管我不知道,我从没有死过。”
  他觉得再也见不到罗恩和荷米恩了——
  然后当他挣扎着呼吸的时候他们的脸在哈利的脑海中清晰起来。
  “伊斯派克托 帕特拿姆!”
  一只巨大的银色牡鹿从哈利魔杖的顶端喷射出来,它的触角抓住了也许是得蒙特心脏的地方,它向后抛去,就象黑暗一样没有重量,而当这头牡鹿冲过来的时候,得蒙特猛然后退,就象一只蝙蝠一样,被打败了。
  “成功啦!”哈利对着牡鹿大声叫着。他转身向后,向着小巷快速的跑下去,手里抓着发光的魔杖。“达德里?达德里!”
  
他跑了大约十二步就到了达德里那里:达德里蜷曲在地上,他的手臂夹着自己的脸。第二只得蒙特在他的上方,蹲的很低,在它的粘糊糊的手上是引人注目的手腕,它把手腕慢慢的抬起来,并且低下了它蒙着头巾的头,对准了达德里的脸就要吻达德里。
  “抓住它!”哈利怒吼着,并且随着一声急速的,咆哮般的声音,那只哈利召唤出来的牡鹿急速的越过他。当牡鹿银色的触角顶住得蒙特的时候,它盲目的脸仅仅离达德里的脸只有一英寸。这个可怕生物被扔到空中,并且就象它的同伴一样,它飞速离开并隐没在黑暗中,牡鹿则慢慢跑到小巷的尽头并溶解成一团银色的薄雾。
  月亮、星星、街灯的光亮重新回到了生活中。温暖的微风吹过小巷。邻居花园的树木发出沙沙声,木兰后街喧闹的汽车声再一次充满空气。
  哈利僵在原地,他所有的感觉都在震荡,他尽力使自己恢复常态。过了一下他才意识到他的T恤衫已经粘在身上,他完全被汗水浸湿了。
  他无法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得蒙特出现在这里,出现在小维茵街。
  达德里仍然蜷曲在地上,呜咽着并且在发抖。哈利弯腰查看他是否能够站起来,但是接着他就听见身后响起响亮、快速的脚步声。重新举起自己的魔杖,他转过脚跟面对新来者。
  费格太太,他们疯狂的老邻居,气喘吁吁的进入视野。她灰白的头发从发网里散出来,一只叮当作响的购物袋挎在手腕上,而她的腿有一半露在格子呢做的室内男用拖鞋外面。哈利匆忙的要将魔杖放到实现之外,但是——
  “不要把它扔掉,傻孩子!”她尖叫道。“如果周围还有更多那种东西呢?哦,我要杀了蒙顿格斯.弗莱彻!”







































































































































































































全部讨论(0)

默认最新
avatar
20
分享帖子
share-weibo分享到微博
share-weibo分享到微信
认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