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孙郁芝老中医治疗肾脏病常用对药
生地黄味甘,性凉,入心、肝、肾经,本品味厚气薄,功专滋阴清热,养血润燥,凉血止血,生津止渴,用于温病发热、舌绛口渴,阴虚发热、热性病后期,低热不退,消渴、吐血、衄血,尿血、便血、月经不调、阴伤便秘等。
熟地黄:熟地黄系地黄用酒、砂仁、陈皮为辅料,经反复蒸晒,至内外色黑,油润,质体柔软粘腻而得。味甘,性微温,入心、肝、肾经,本品味厚气薄,为补血生津、滋阴补肾、滋阴退热之要药。
二药伍用,生地黄善于清热养阴、凉血止血;熟地黄补血生精,滋肾养肝。前者清热生津、凉血止血之力强,而补血益精之力较弱,后者滋补之力强而性微温,无清热凉血之功。前者清润,后者滋腻,前者以养阴为上,后者以滋阴为要,两药相合,则扬长避短,相得益彰,共奏滋阴补肾,益精填髓,补血生血,养阴凉血,清热退蒸之功。熟地粘腻之性较甚,易于助湿碍胃,即俗云“腻隔”,故少佐砂仁,以去其弊。
孙老经验:若患者血尿以阴虚血热为主,肝肾亏虚不明显者,往往单用生地,伍以丹皮、女贞子、旱莲草、小蓟等以凉血止血;若年老肝肾亏虚,以滋补肝肾为主者,则以熟地、山茱萸、杜仲、狗脊为主;若肾性血尿,肝肾不足兼血热妄行者,则生熟地通用,以清滋并用,相得益彰。
生地甘寒,清热凉血、养阴生津,而兼有开血痹之功以化瘀通络补虚。《珍珠囊》:“凉血,生血,补肾水真阴。”
丹皮味辛苦,性微寒,专入血分,可凉血、活血,使血凉而不瘀,血活而不妄行。 它能泻血中伏火,又能散热壅血瘀,用于治疗肝郁火旺引起的发热、盗汗、头痛目涩,或阴虚发热,或阴分伏热,夜热早凉等证,又治热入营血之吐、衄、下血。《本草纲目》:“滋阴降火,解斑毒,利咽喉,通小便血滞。”
生地凉性大而滋阴力强,长在凉血止血;丹皮活血力强而善清血分伏热。二者伍用,凉血活血、清热养阴,清热凉血而兼有透邪热之功,活血化瘀性强而无伤阴耗血之弊,凉血止血而无留瘀之患。
孙老经验:急性肾炎、IgA肾病、紫癜肾等以血尿为主的急慢性肾小球疾病,临床多表现为血热妄行,阴虚火旺之证,治疗均宜以生地、丹皮为主,凉血养阴、活血止血。可加用女贞子、旱莲草、小蓟等以加强凉血止血之效。
白术以浙江于潜所产品质最佳,故又名于术。本品味甘、苦、微辛,性温。入脾、胃经。临床运用,有生、炒之别。生品入药,取其健脾之功而少燥气;炒后入药,是为增强燥湿之力。本品甘温补中,苦温燥湿。既能补脾益气,又能燥湿利水,固表止汗。
茯苓又名云苓,味甘,性平,入心、肺、脾、胃、肾经。本品甘淡而平,甘则能补,淡则能渗,既能扶正、又能法邪,功专益心脾、利水湿,且补而不峻、利而不猛,故为健脾渗湿之要药。
白术甘温补中,补脾燥湿,益气生血,和中消滞,固表止汗;茯苓甘淡渗利,健脾补中,利水渗湿,宁心安神。白术以健脾燥湿为主,茯苓以利水渗湿为要。二药伍用,一健一渗,水湿则有出路,故脾可健、湿可除、肿可消、饮可化,诸恙悉除。
孙老经验:常用来治疗脾虚不运,痰饮内停,水湿为患,饮停心下,振振有声,头晕目眩,痞满吐泻,食欲不振,及脾虚小便不利,水肿等证。
孙老治疗肾病,尤其重视脾胃,而调理脾胃功能,则无不以白术、茯苓为基础,气虚者加党参、黄芪,湿重者加藿香、苍术,纳呆者则加炒三仙、砂仁等。
黄芪甘温,补气升阳,健脾疗虚,利水消肿为补气良药。黄芪乃张仲景为血痹而设,取黄芪益气固表,共奏温通阳气、调畅营血之效。从西医角度来讲,黄芪是有效改善微循环的药物,能增加肾血流量,反馈性地抑制肾素-血管紧张素-醛固酮系统,提高肾小管细胞的反应性,增加尿量,从而达到改善肾功能的目的。
当归味甘辛,性温,补血活血,可升可降,为阳中之阴,入心、脾、肝三脏。但其性甚动,入之补气药中则补气,入之补血药中则补血,其功用甚广。
二者合用,见于当归补血汤,其理即“有形之血不能速生,无形之气所当急固”;有形之血生于无形之气,故用黄芪大补脾肺之气,以资化源,使气旺血生,此其二。究其根本,则不外乎补气生血,补气摄血,养血载气之理。孙老应用该对药,则是作为调理气血的基础,欲增强活血之功则加赤芍、丹皮、丹参等活血之品,而成益气行血之剂,欲加强补血则加白芍、熟地、枸杞等养血之品,而成益气生血之方。
党参甘温补中,和脾胃,促健运,益气生血;黄芪甘温,补气升阳,温分肉,实腠理,益卫固表,托毒生肌,利水消肿。二者一偏于表,一偏于里,党参所补之气者,中气也,故长于益气生血,健脾止泻、运脾消食,重在中焦之脾胃;黄芪所补之气者,卫气也,故常用温分肉,实腠理。营行脉中,卫行脉外,气行则血行,血行则水行,黄芪益卫气故可利水消肿。然中焦脾胃者,营卫二气之源也,故气虚甚者则宜二者并用。党参偏于阴而补中,黄芪偏于阳而实表,二药相合,一里一表,一阴一阳,相互为用,其功益彰,共奏扶正补气之功。现代药理研究表明,黄芪能提高机体免疫力,预防老年性动脉硬化,减少自由基的生成,促进其清除,而且对于高血压和蛋白尿具有积极意义。党参能提高机体对有害刺激的抵抗能力,对机体的免疫功能有调节作用。
孙老经验:表虚自汗、表虚水肿及蛋白尿、血尿一般状况尚可者,可单用黄芪。若中气下陷者,则需参芪并用并佐升阳之品,若气血两虚者,必涉及脾胃亏虚,亦当二者同用。肾功能不全、肾性贫血患者气虚,当二者同用。
龙骨体重质坠,为化石之属,功专平肝潜阳,镇静安神,敛汗固精 ,止血涩肠,生肌敛疮;牡蛎质体沉重,为贝壳之类,功善敛阴潜阳,涩精,止汗,化痰,软坚。二药伍用,敛阴潜阳之功倍增,收敛固涩之力亦强。且二药均为质重之品,龙骨益阴之中能潜上越之浮阳,牡蛎益阴之中能摄下陷之沉阳,二者相伍,则重镇安神之功益彰。
孙老经验:
1、阴虚阳亢之心神不宁,失眠多梦,多伍以炒枣仁安神药物。临床使用可以龙齿易龙骨,则疗效更好。
2、高血压病:龙骨、牡蛎滋阴潜阳,可用治阴虚阳亢之高血压病,可与杜仲相伍。
3、尿潜血、蛋白久不愈者,可用龙骨、牡蛎,系利用其潜藏固涩之性。二药收敛固涩之中,隐含开破之性,故无收敛留邪之弊。故张锡纯云:“盖龙骨、牡蛎性虽收涩,而实有开通之功,《神农本草经》谓龙骨消癥瘕,又有牡蛎之咸能软坚以辅之,所以有捷效也。”
石韦清热利尿通淋,为治疗湿热淋证之药,尤为治疗石淋的要药,白茅根清热凉血止血利尿,为凉血止血常用之品,现代多用于肾病之血尿,蛋白尿。然二药作为对药使用,目前尚无相关文献报道。孙老在长期的临床实践中,则发现二药合用,可作为治疗尿蛋白的有效药对。此为孙老独特之发明,经孙老与其弟子们的多年实践,确有显著疗效。
黄芪,甘、微温,“补诸虚不足,一也;益元气,二也;壮脾胃,三也;……”为补气升阳之要药,由于其有补气生血,升阳固表,利水消肿之效,实验证实,该药对于消除肾病常有且棘手的蛋白尿有很好的作用。故为治疗肾脏疾病常用之药。但本品性阳走表,以顾护卫气为主,若气虚甚者,则多须佐以参类药物以加强补气作用,如补中益气汤之加党参,若元气亏虚严重者,甚则需要加用人参。
但限于患者的体质差异及经济状况,并非人人都适合加用人参或党参,此时,则可选用太子参。太子参有类似人参作用,与参类补药相比,太子参较人参、西洋参药力薄弱但价廉易得,与党参比则补气力弱而养阴津力强。其为清补之品,因肾病患者一般病程较长,且多有肾阴虚,用太子参治疗,即使长期用药,绝无助热之弊;太子参甘、微苦,性平和,有补气生津,健脾养胃之功,可治疗因脾(气)虚、阴虚、津伤引起的食少倦怠、咳嗽痰少、心悸不眠、口燥咽干、自汗泄泻等病症,尤其对自汗、纳呆、消瘦、体弱、久咳等最为适宜。
若患者伴有外感,或小儿患者,或不耐参类之补者,可以太子参易人参或党参,而形成补气升阳的组合。[盈新电脑4]
丹参味苦,性微寒,入心、心包、肝经。本品味苦色赤,性平而降,入走血分,既能活血化瘀,行血止痛,又能活血化瘀,祛瘀生新,还能凉血除烦,养心安神。治疗血分诸证,有“一味丹参饮,功同四物汤”之称。赤芍性专下气,善行血中之滞,而凉血热,通经脉,散瘀血。二药伍用,俱色赤而走血分,凉血活血之力增强,为孙老治疗活血化瘀的常用配伍。
丹参专走血分,功能凉血活血,养血安神,为活血药中运用最广,功效最全者。香附通行一身之气,行气而入学,能行血中之气,尤善解郁调经,为女科之主帅。二药合用,气行则血行,行气之功有助活血,血行则气行,活血之功有助行气,相须为用,功效倍增。为孙老行气活血之常用组合。
丹参味苦,性微寒,归心、肝经,能祛瘀止痛,活血痛经,清心除烦,《本草纲目》谓其“能破宿血,补新血。”茜草味辛、苦,性寒,归肝、肾经,味苦性寒,善走血分,既能凉血止血,又能活血行血,能通经络,行瘀滞,尤为妇科调经要药。《医林纂要》:“茜草,色赤入血分,泻肝则血藏不瘀,补心则血用而能行,收散则用而不费,故能剂血气之平,止妄行之血而祛瘀通经,兼治痔瘘疮疡扑损。”孙老认为两药配合应用,可增强祛瘀生新,清热凉血止血的功能,临床常用于肾病见热伏营血分,血尿顽固不消,舌质黯红或有瘀点、瘀斑者。近年来大量的临床和药理实践表明,丹参具有明显的抗炎、抗动脉硬化、抗纤维化及消除氧自由基、改善微循环、减轻组织缺血再灌注后的损害等作用,因此可保护肾功能延缓肾小球硬化的进程。
《神农本草经》中记载丹参“破癥除瘕”,《日华子本草》认为其“破宿血”。丹参具有很好的活血化瘀作用,可以促进肾动脉灌流量,改善微循环,缓解血液高凝状态,减轻或延缓肾损害。
《日华子本草》认为川芎能“治一切血……破癥瘕宿血,养新血”,《本草纲目》认为其是“血中气药’,具有通达气血的功效。其主要成分川芎嗪能抑制血小板激活与聚集,改善血液流变性和微循环,减轻肾小球脂质过氧化损伤,抗纤维化,延缓肾小球硬化的进程,保护肾功能。丹参、川芎相须配伍,可使活血化瘀之功倍增。
孙老认为,瘀血阻滞是引起肾脏疾病的重要因素之一,且贯穿其发病的整个始终,故临证多加用活血祛瘀之品,丹参、川芎即为其中。
狗脊味苦,甘,温,入肝肾经,且入督脉,其性平和,苦温能温散风寒湿邪,甘温以补肝肾、强腰膝、坚筋骨,能行能补,扶虚益损而尤善于老人之腰脊不利者。杜仲补肝肾而强腰膝,尤善治腰痛。狗脊形似狗之脊骨,其专主腰脊机关不利之性明矣 ,其性温者,乃温和温养之用,非温热温燥之例,故云其颇利老人者,言其平和无偏也。杜仲别名丝棉皮,言其虽折断而犹有白丝相连不绝,白丝状类筋,故其补肝肾强腰膝之功明矣。盖肝主筋,肾生骨。肾充则骨强,肝充则筋健。屈伸利用,皆属于筋。杜仲色紫而润,味甘微辛,其气温平。甘温能补,微辛能润,故能入肝而补肾,子能令母实也。二药相伍,无补药温燥之弊,补肝肾之功增强而强筋壮骨之力独善,故为孙老治疗肾虚所喜用。
女贞子补肾滋阴,养肝明目,强健筋骨,乌须黑发,旱莲草养肝益肾,凉血止血,乌须黑发。女贞子冬至之日采,旱莲草夏至之日收。二药伍用,有交通季节,顺应阴阳之妙用。二药均入肝肾两经,相须为用,互相促进,补肝肾,强筋骨,清虚热,疗失眠,凉血止血,乌须黑发之力增强。在肾脏疾病治疗中,孙老常以二药伍用,女贞子之滋阴清热,有助于旱莲草凉血止血之功,而治疗阴虚火旺之血尿。
香附辛散苦降,不寒不热,善于理气开郁,为妇科之主帅,又能入于血分,故有人称本品为血中之气药。本品善于宣散,能通行十二经脉,疏肝理气,调经止痛。乌药辛开温通,顺气降逆,散寒止痛,温下元,调下焦冷气。香附以行血分为主,乌药专走气分为要。香附偏于疏肝理气,乌药长于顺气散寒。二药伍用,直奔下焦,共奏行气消胀,散寒止痛之效。
枸杞味甘性平,为平补肝肾之妙品,滋补肝肾之阴外,色赤尚有入血补血的功效。《本草纲目》中说“久服坚筋骨,轻身不老,耐寒暑。”说明其性味平和,适于久服。现代药理学研究证实枸杞子可调节机体免疫功能、有效抑制肿瘤生长和细胞突变,具有延缓衰老、抗脂肪肝、调节血脂和血糖、促进造血功能等方面的作用。山萸肉亦为补益肝肾之品,味酸涩则有收摄之功,尤其适于肾虚滑脱不禁的自汗、盗汗、遗精、早泄等,在肾脏病治疗中则常常作为收敛法治疗血尿、蛋白尿的代表药品。二药合用,补益肝肾之功倍增,而收摄元气之力增强,且性味平和,适于多服久服。
桔梗宣肺、祛痰、利咽、排脓,为治疗咽喉不利之要药,又为化痰排脓之佳品。其开宣肺气之性,又可治疗肺气失宣之喘咳。鱼腥草味辛,微寒,归肺经。清热解毒,化痰排脓,为肺痈治疗之要药,同时又是肺热痰喘的常用之品。有清热除湿、利水通淋之效,善清膀胱湿热。《本草经疏》:“治痰热壅肺,发为肺痈吐脓血之要药。”二药相伍用于治疗肺热之咳喘,桔梗得鱼腥草则轻热解毒之力增强,鱼腥草得桔梗则宣肺排脓之功矣胜。故二药相伍,为孙老治疗肾脏疾病伴发热邪犯肺之呼吸道感染的常用之品。
蒲公英性平味甘味苦,归肝、胃经。可清热解毒,消肿散结,又称尿床草,其苦、甘而寒,能清利湿热,利尿通淋,对湿热引起的淋证有较好的疗效。《本草备要》:“专治痈肿、疔毒,亦为通淋妙品。”故常被用于下焦湿热之淋证、尿浊等。土茯苓味甘、淡,平。归肝、胃经。《本草正义》:“土茯苓,利湿去热,能入络,搜剔湿热之蕴毒……”其甘淡渗利,解毒除湿,犹善清下焦之湿热,用治湿热、淋浊、带下。二药合用,清下焦湿热、解毒之力增强,故适于治疗下焦湿热之淋、浊等证。
蒲公英清热解毒利湿,对多种致病菌有抗菌作用,且有显著的利尿作用,在加拿大是正式注册为利尿,解水肿的草药。故可用于湿热淋证、水肿。萹蓄为治疗淋证的专药,功能清热利尿通淋,二药合用,清热利尿作用增强,可用于湿热之淋证、水肿,亦可用之于利湿化浊,减少蛋白尿。
藕节为凉血止血之专药,可广泛用于治疗血热所致的各种出血。《本草纲目》载本品:“能止咳血,唾血,血淋,溺血,下血,血痢,血崩。”小蓟凉血止血,祛瘀消肿,善于治疗下部出血之血淋、尿血。如古方专治尿血之“小蓟饮子”。藕节得小蓟则止尿血之功加强,且小蓟祛瘀之性可令止血而不留瘀。小蓟得藕节则凉血止血之力加强。二药合用,可加强治疗血热妄行之功。
苍术、白术两药性能相似,均具有祛湿健脾作用。苍术味辛、苦,性温。入脾、胃经。本品辛温升散,苦温燥湿,既能发汗以解风寒之邪,又能芳香化浊、燥湿健脾,为治湿要药。白术味甘、苦、微辛,性温。入脾、胃经。临床运用,有生、炒之别。生品入药,取其健脾之功而少燥气;炒后入药,是为增强燥湿之力。本品甘温补中,苦温燥湿。既能补脾益气,固表止汗,并有化湿利水作用。苍术健脾平胃,燥湿化浊,升阳散郁,祛风湿;白术补脾燥湿,益气生血,和中安胎。苍术苦温辛烈,燥湿力胜,散多于补,偏于平胃燥湿;白术甘温性缓,健脾力强,补多于散,善于补脾益气,止汗。二药伍用,一散一补,一胃一脾,则中焦得健,脾胃纳运如常,水湿得以运化,不能聚而为患,人则康复无恙。现代研究认为苍术虽无明显利尿作用,但可显著增加钠钾的排泄,同时苍术醇有促进肠胃蠕动作用,苍术丙酮亦能抑制“脾虚”动物小肠推进活动,对抗泄泻。白术能促进细胞免疫功能,且有显著持久的利尿作用,并能促进电解质、特别是钠的排泄。
孙老认为,肾病患者往往伴有脾虚湿滞证,二术皆为脾胃经要药,白术守而不走,善于补脾;苍术苦、辛而温,走而不守,善于运脾,二者结合,一守一走,动静结合,相得益彰。
仙灵脾辛、甘、温,归肾、肝经。本品辛甘性温燥烈,长于补肾壮阳;其辛温散寒,祛风胜湿,入肝肾强筋骨,可用于风湿痹痛,筋骨不利及肢体麻木。《日华子本草》言其能治“一切治风劳气,筋骨挛急,四肢不仁,补腰膝。”菟丝子辛、甘、平,归肾、肝、脾经。本品辛以润燥,甘以补虚,为平补阴阳之品,功能补肾阳、益肾精以固精缩尿;滋补肝肾益精养血而明目;补肾益脾止泻。仙灵脾、菟丝子二者均具补肾壮阳,强筋骨作用。现代研究认为二药能增强免疫功能,抗衰老,并是协助撤除激素的要药。
孙老认为,慢性肾炎患者日久多有肾阳不足之证,因命门火衰,水不能化,水湿泛滥而致水肿。命门火衰又不能暖脾土,脾阳不足,亦不能制水,也可造成湿邪泛滥而水肿。“水肿证以精血皆化为水,多属虚败,治以温补脾肾。”运用二药平补肾阳,且善走下直趋肾经,可达助命火、消湿肿之双重作用。
当归味甘、辛,性温。入心、肝,脾经。本品甘温质润,长于补血,为补血之圣药,补血活血,调经止痛;辛行温通,为活血行气之要药;补血以润肠通便,用治血虚肠燥便秘。当归药理研究发现其具有抗凝、抗血栓、扩张血管、降血脂、抗炎、增强免疫功能等作用。
川芎,味辛,性温。入肝、胆、心包经。本品辛散温通,既能活血化瘀,又能行气止痛,为“血中之气药”,具通达气血之功效;川芎善“下调经水,中开郁结”,为妇科要药,能活血调经;本品辛温升散,能“上行头目”,祛风止痛,为治头痛要药,无论风寒、风热、风湿、血虚、血瘀头痛均可随证配伍用之,故李东垣言“头痛须用川芎”。川芎其主要成分川芎嗪能抑制血小板激活与聚集,改善血液流变性和微循环,减轻肾小球脂质过氧化损伤,抗纤维化,延缓肾小球硬化的进程,保护肾功能。
瘀血是体内血液停滞所形成的病理变化及其病理性产物,并为继发病因之一,包括离经之血停积于体内的病理性产物,以及血运不畅而阻滞于脏腑经络的病理变化。孙老认为瘀血影响肾病的发生发展可以表现在病变的各个阶段,可使肾病反复不愈,甚至加重。当归以养血为主,川芎以行气为最。孙老认为,二药伍用,活血、养血、行气三者并举,且润燥相济,当归之润可制川芎辛燥,川芎辛燥又防当归之腻,使祛瘀而不耗伤气血,养血而免致血瘀气滞。共奏活血祛瘀、养血和血之功。
怀牛膝苦、酸、平,归肝、肾经。本品活血祛瘀力较强,性善下行,长于活血通经,其活血祛瘀作用有疏利降泄之特点。牛膝既能活血祛瘀,又能补益肝肾,强筋健骨,兼能祛除风湿;本品性善下行,既能利水通淋,又能活血祛瘀。《本草经疏》:“走而能补,性善下行。”厚杜仲甘、温,归肝、肾经。以其补肝肾、强筋骨,肾虚腰痛尤宜。《神农本草经》:“主腰脊痛,补中,益精气,坚筋骨,强志,除阴下痒湿,小便余沥。久服轻身耐老。”孙老认为,腰为肾之外腑,慢性肾病日久必有肾亏,多有腰膝酸软无力之表现,厚杜仲、怀牛膝之对药功专补益肝肾、强健腰膝,并直达病所。且慢性肾病不仅多虚而又多瘀,病久入络,筋脉不利,而二药伍用,补散兼施,补而不滞,活不伤正,可谓之是一举两得。
丹参又名紫丹参。味,性微寒。入心、心包,肝经。本品味苦色赤,性平而降,入走血分,既能活血化瘀、行血止痛,又能活血化瘀、祛瘀生新,凉血消痈。《本经》:“破癥除瘕,止烦满,益气。”《本草纲目》云:“丹参活血,通心包络。治疝痛。”现代药理试验证明:丹参能降低全血粘度和血浆比粘度,改变红细胞膜的电荷,增加红细胞的变形能力。故有改善微循环,加速微循环的血流速度的作用,从而达到改善组织缺氧,减轻血管内炎症的目的。郁金辛、苦、寒,归肝、胆、心经。本品味辛能行能散,既能活血,又能行气,故治气血瘀滞之痛证。其性寒清热,味苦能降泄,入肝经血分而能凉血降气止血。《新修本草》:“主血积,下气,生肌,止血,破恶血。” 郁金药性偏寒,既入血分,又入气分,善活血止痛,行气解郁,长于治疗肝郁气滞血瘀之痛证。现代药理试验证明:郁金能抗血小板凝集,扩张小血管。孙老认为,丹参与郁金伍用,能加强活血化瘀之效,改善微循环,有助于肾功能的保护。
益母草辛、苦、微寒,归心、肝、膀胱经。本品苦泄辛散,主入血分,善活血调经,祛瘀通经,为妇产科要药。其既能利水消肿,又能活血化瘀,尤宜用于水瘀互阻的水肿。《本草纲目》记载可治血晕、血风、血痛。现代药理研究益母草能改善肾功能,益母草碱有明显的利尿作用。车前草味甘,微寒,归肝、肾、肺、小肠经。甘寒而利,善通利水道,清膀胱热结。能利水湿,分清浊而止泻,即利小便以实大便。兼有清热解毒功效。《本经》:“主气癃,止痛,利水道小便,除湿痹。”孙老认为,车前草、益母草联合,既能利水消肿,清热活血,又可清肝利湿,对于高血压病属肝经有热或肝阳上亢者具有良效。
大黄味苦,寒,归脾、胃、大肠、肝、心包经。有泻下攻积,清热泻火,凉血解毒,逐瘀通经之功效。《神农本草经》:“下瘀血,血闭,寒热,破癥瘕积聚,留饮宿食,荡涤肠胃,推陈致新,通利水谷,调中化食,安和五脏。”制首乌味苦、甘、涩,微温。归肝、肾经。滋养肝肾,补益精血,润肠通便。《本草纲目》:“能养血益肝,固精益肾,健筋骨,乌髭发,为滋补良药,不寒不燥,功在地黄、天冬诸药之上。”孙老认为,脾肾衰败,湿毒内蕴为慢性肾衰的基本病理基础,大黄具有泻下攻积之效,荡涤肠胃,推陈出新,制首乌补益为主,兼有润肠之效。二药相伍,一补一泻,补中带泻,去浊而不伤正,可有效降低尿素氮、改善肾功能,防止肾小球纤维化,能延缓慢性肾病恶化。现代临床及实验研究证实,大黄能改善健存肾单位的高代谢状态,减轻残肾单位的代偿性肥大,并能直接抑制系膜细胞增殖,防止肾小球硬化。
玄参味苦、甘、咸,性寒,入肺、胃、肾经,有清热凉血、滋阴解毒的功效。《本草纲目》谓其“滋阴降火,解斑毒,利咽喉,通小便血滞”。生地黄味甘、苦,性寒,入心、肝、肺经,有清热凉血,养阴生津的功效。《名医别录》谓其“主男子五劳七伤,女子伤中胞漏下血”。《珍珠囊》言“凉血,生血,补肾水真阴”。《玉揪药解》谓其“清金补水。凡……,溲便红涩,膀胱瘾闭之证俱善”。玄参与生地黄,均能清热凉血、养阴生津,用治热入营血、热病伤阴、阴虚内热等证,常相须为用。但玄参泻火解毒力较强,故咽喉肿痛、痰火瘰疬多用;生地黄清热凉血力较大,故血热出血、内热消渴多用。《辨证录》中即有此方,名为“牙仙丹”,解曰:“玄参尤能泻浮游之火,生地亦能止无根之焰,二味又泻中有补,故虚实闲宜,实治法之巧而得其要也。”
孙老认为二者均是凉血清热类药物,也是养阴生津的良剂,玄参功偏凉血解毒,生地黄功偏凉血止血,相须配伍,同入血分,使清热凉血解毒作用大为增强,又有较强的养阴生津作用,既可用于实证,也可用于虚证。二者相须为用,功专滋阴清热,阴液得养,则虚火自灭,血尿自止。
知母、黄柏配伍,见于《普济方》,名为“坎离丸”,《活人心统》名“四制黄柏丸”,治上盛下虚,水火偏胜,消中。知母味甘苦,性寒,归肺、胃、肾经。其味苦甘而性寒质润,苦寒能清热泻火除烦,甘寒质润能生津润燥止渴,具有清热泻火、滋阴生津之功,《本草纲目》:“知母之辛苦寒凉,下则润肾燥而滋阴,上则清肺金而泻火,乃二经气分药也。”可入肾经而能滋肾阴、泻肾火、退骨蒸,本品质润,苦寒不燥,沉中有浮,降中有升;黄柏味苦,性寒,归肾、膀胱、大肠经,本品苦寒沉降,长于清泻下焦湿热,主入肾经而善泻相火、退虚热;《珍珠囊》:“黄柏之用有六:泻膀胱龙火,一也;利小便结,二也;除下焦湿肿,三也;痢疾先见血,四也;脐中痛,五也;补肾不足,壮骨髓,六也。”孙老认为知母甘寒滋肾,黄柏苦寒坚阴,两药配伍,相须互补,而增强滋阴降火之功用于治疗本病阴虚火旺候尿血及肾性高血压均具有良好的效果,并可减轻肾病患者应用大剂量激素的毒副作用。
《太平圣惠方》名之曰“牡蛎散”,《普济方》又名之曰“龟甲散”。牡蛎味咸、涩,性微寒,入肝、肾经,本品质重能镇,有安神之功效,咸寒质重,入肝经,有平肝潜阳,益阴之功。味咸,软坚散结。煅后有收敛固涩作用。《药性切用》云:“涩精敛汗,潜热益阴,为虚热上浮专药。”《本草备要》:“咸以软坚化痰,消瘰疬结核,老血疝瘕。涩以收脱,治遗精崩带,止嗽敛汗,固大小肠。”龟板味甘、咸,性寒,入肝、肾、心经,长于滋补肾阴,兼能滋养肝阴,长于滋肾养肝,又能健骨,又可以养血补心,安神定志,且能止血。《本草纲日》“其甲以补心、补肾、补血,皆以养阴也。”《本草蒙荃>谓:“专补阴衰,善滋肾损。”孙老认为,牡蛎功专益阴而能摄下陷之沉阳,使阴液得补,阳气得潜。龟板本为滋阴潜阳之品,其滋阴之力强于牡蛎,且能通任脉、和血络。二药相伍,滋阴潜镇,共奏“壮水制火”之效,对于阴虚阳亢之高血压,当有佳效。同时又可增强止血尿之功,实为治本病之必用对药,且能拮抗大剂量应用糖皮质激素所产生的副作用。
泽泻味甘、淡,性寒,入肾、膀胱经,本品淡渗,其利水作用较强,能利小便而实大便,既能清膀胱之热,又能泄肾经之虚火,下焦湿热者尤为适宜。《名医别录》云“止泄精,消渴,淋沥,逐膀胱、三焦停水。”《药性论》又谓其:“主肾虚精自出,治五淋,利膀胱热,宣通水道。”现代药理研究显示:有利尿作用,能增加尿量,增加尿素与氯化物的排泄,对肾炎患者利尿作用更为明显,有降压、降血糖作用。白术味苦、甘,性温,入脾、胃经,以健脾、燥湿为主要作用,被前人誉之为“脾脏补气健脾第一要药”。既长于补气以复脾之健运,又能燥湿、利尿以除湿邪,补气健脾,利水消肿。《医学启源》言:“除湿益燥,和中益气。”药理研究证实二药具有明显的利尿及抑制尿蛋白排泄量的作用。孙老认为,泽泻利水渗湿以降浊阴,使已停之饮从小便而去,白术健脾以升清阳,使水湿既化而不复聚,二者相合,寒温并用,攻中寓补,补中寓攻,升清降浊,利水除湿,确有其功。
巴戟天味甘、辛,性微温,归肾、肝经,补肾助阳,甘润不燥;补肾阳、强筋骨、祛风湿,对肾阳虚兼风湿之证为宜。《神农本草经》言其“强筋骨,安五脏,补中,增志益气”。《本草备要》亦谓其“补肾益精”。性微温而不燥,善补而不峻,助阳而不伤阴,现代药理研究,巴戟多糖能补肾壮阳,提高细胞免疫功能等作用,特别是对肾虚病人免疫功能低下有改善作用。而菟丝子微甘,性温,归肾、大肠经,本品辛以润燥,甘以补虚,为平补阴阳之品,功能补肾阳、益肾精以固精缩尿;滋补肝肾。《神农本草经》曰“补不足,益气力”。《药性论》曰“治男女虚冷,添精益髓,去腰疼膝冷”。现代药理研究显示其能增强非特异性抵抗力,对小鼠“阳虚”模型有较强的治疗作用。在《辨证录》中,将二药配伍之方称为“天丝饮”,有补肾填精之效。共奏同补肾之阴阳,以充肾府,缓解腰痛。孙老指出,两药相须为用,补肾固精,壮腰强筋,阴阳并补,刚柔相济,调和肾之阴阳,于阳中求阴、阴中求阳,获阴阳并补之奇效。临床应用于肾虚腰痛效果显著,同时又可辅助消除蛋白尿。
黄芪味甘,性微温,益气升阳,健脾利水。《珍珠囊》谓其“甘温纯阳”,能“补诸虚不足,益元气,壮脾胃”,故有“补气之长”之称;生地甘寒养阴,苦寒泄热,入肾经而滋阴降火,养阴津而泄伏热,偏于滋阴降火,轻而不重,凉而不温,补而不腻,兼能走络,凉血滋阴;孙老认为两药配伍阳升阴长,益气滋阴,气阴双补,相得益彰。药理实验证明黄芪含多糖,能增加网状内皮系统的吞噬功能,可双向调节体液及细胞免疫,并能对抗糖皮质激素等的副作用,对消除血尿及应用大量糖皮质激素后出现的气阴两虚证疗效较佳。生地有对抗连续服用地塞米松后血浆皮质醇浓度 的下降,并能防止肾上腺皮质萎缩的作用,具有促进机体淋巴母细胞的转化、增加T淋巴细胞数量的作用,并能增强网状内皮细胞的吞噬功能,特别对免疫功能低下者作用更明显。
山药又名薯蓣。味甘,性平。入脾、胃、肺、肾经。本品质润液浓,不热不燥,补而不腻,作用和缓,是一味平补脾胃的要药。既能补脾胃、助消化、补虚劳、益气力、长肌肉、润皮泽肤,又能补脾胃而益肺气,益肾强阴、补肾固精。枸杞子味甘能补,质润能养阴,入肝、肾经,滋补肝肾,养血补精,为补阴之要药。正如《本草经疏》言其“为肝肾真阴不足,劳乏内热补益之要药”。“枸杞子亦为强肾之要药,故俗谚有‘隔家千里,勿食枸杞’之语。然素有梦遗之病者不宜单服,久服,以其善兴阳也,惟与山药同服,则无斯弊”。孙老认为枸杞子不温不燥,补而不腻,功专补肝肾之阴精,且能制上亢之虚阳;山药亦性平不燥,作用缓和,平补脾肾,尤以补脾气而益胃阴为特长。两药伍用,以补肝肾,益气阴,相辅相成。常用于肾病气阴两虚证见血尿、蛋白尿持续不消者,亦有保护肾功能的作用。
薏苡仁味甘、淡,性微寒,归脾、胃、肺经,其淡渗甘补,既利水消肿,又健脾补中。能渗除脾湿,健脾止泻,尤宜治脾虚湿盛之泄泻,《本草纲目》:“薏苡仁,阳明药也,能健脾益胃。虚则补其母,故肺痿、肺痈用之。筋骨之病,以治阳明为本,故拘挛筋急、风痹者用之。土能胜水除湿,故泄泻、水肿用之。”
土茯苓味甘、淡,性平,归肝、胃经,本品甘淡渗利,解毒利湿,故可用于湿热引起的热淋、带下、湿疹湿疮等证;清热解毒,兼可消肿散结。《本草纲目》:“健脾胃,强筋骨,去风湿,利关节,止泄泻。治拘挛骨痛,恶疮痈肿。解汞粉、银朱毒。”
薏苡仁甘淡微寒,渗利不伤阴,入阳明以养宗筋。土茯苓甘淡渗利,入络以解湿毒,二药配伍既清热、利湿浊而分清,又舒利关节。孙老常将此对药治疗肾小球肾炎蛋白尿,证属湿热伴水肿或关节疼痛,或泌尿系感染者。此外,该对药对尿酸升高者也有很好的降低尿酸作用。
瞿麦味苦,性寒,归心、小肠、膀胱经,苦寒泄降,能清心与小肠火,导热下行,有利尿通淋之功,为治淋常用药。尤以热淋最为适宜。亦能破血通经。《本草备要》:“降心火,利小肠,逐膀胱邪热,为治淋要药。”萹蓄味苦,性微寒,归膀胱经,性微寒,入膀胱经,清利下焦湿热。苦能燥湿,微寒清热,又善“杀三虫”。《本草汇言》:“利湿热,通小便之药也。”瞿麦偏入血分,清血中之热,利小便而导热下行,萹蓄专入膀胱经,善清下焦湿热,二者相配出自《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八正散,清热泻火,利水通淋,主治湿热淋证。二药均苦寒下行,功善通利,合用则导热下行,利水通淋之力增强。现代药理研究显示,二者均有很好的利尿效果。孙老常用此对药治疗湿热蕴结下焦之尿血,此外,对湿热蕴结下焦泌尿系感染亦有很好疗效。
玄参味甘、苦、咸,微寒。归肺、胃、肾经,咸寒入血分而能清热凉血,又能泻火解毒,滋阴降火,清利咽喉,《本草纲目》:“滋阴降火,解斑毒,利咽喉,通小便血滞。”麦冬甘寒,归胃、肺、心经。本品味甘柔润,性偏苦寒,长于滋养胃阴,生津止渴,兼清胃热。又善养肺阴,清肺热。肾病患者因病程较长,正气受损而不足,卫外功能下降,易感外邪;加之因兼挟水湿、湿热等,也易招致外邪,所以肾病患者经常出现外感症状,肾病患者的外感证中以咽喉症状尤为突出,如咽痒、咽喉肿痛,孙老认为,肾病的发生、加重乃至复发与咽喉关系极其密切,强调肾病外感从咽论治,对此孙老的习惯用药是玄参、麦冬。前者色黑偏于入肾;后者色白归经于肺。二者配对,金水相生,上下既济,对肾病外感者有良效。
玉米须性甘,平,归膀胱、肝、胆经。甘淡渗泄,功专利水渗湿消肿;其归膀胱经,利水而通淋,尤宜于膀胱湿热之小便短赤涩痛,《岭南采药录》:“又治小便淋沥砂石,苦痛不可忍,煎汤频服。”《现代实用中药》谓其“为利尿药,对肾脏病,浮肿性疾患,糖尿病等有效”;《民间常用草药汇编》认为其“能降低血压,利尿消肿”。药理研究证实,玉米须有较强的利尿作用,还能抑制蛋白质的排泄。有增加血中凝血酶原含量及血小板数,加速血液凝固的作用。另还有降压作用。
丝瓜络首载于《本草再新》,其味甘、性凉,入肺、肝、胃经,可“通经络,和血脉,化痰顺气”。《陆川本草》记载“凉血解毒,利水去湿”;《全国中草药汇编》认为其具有“清热解毒,活血通络,利尿消肿”的作用。本品善袪风通络,能入肝活血通络,体轻通利,临床多用于风湿痹痛,如《药性切用》记载:“热痹宜之”;但其力较缓。
孙老在临床中配伍二药多用于肾病水肿之病症,疗效显著。
栀子又名山栀。味苦,性寒。入心、肝、肺、胃、三焦经。本品生用泻火,炒黑止血,姜汁炒止烦呕。本品苦寒清降,能清泻三焦火邪、泻心火而除烦,为治热病心烦、躁扰不宁之要药,善清利下焦湿热而通淋,清热凉血以止血,生栀子走气分而泻火,焦栀子入血分而止血。《本草正》:“栀子,若用佐使,治有不同:加茵陈除湿热黄疸,加豆豉除心火烦躁,加厚朴、枳实可除烦满,加生姜、陈皮可除呕秽,同元胡破热滞瘀血腹痛。”
淡豆豉:淡豆豉为豆科植物大豆的成熟种子经加工发酵而成。性苦、辛,凉。归肺、胃经。其辛散轻浮,能发散表邪、透邪外达,辛散苦泄性凉,又能散郁清热除烦。现代药理显示:淡豆豉有微弱的发汗作用,并有健胃、助消化作用。
栀子味苦气寒,轻飘象肺,色赤入心,善泻心肺之邪热,使其由小便而出,又善解三焦之郁火而清热除烦。本品炒后入药,既能走血分,以清血分之热,又能出于气分,以清气分之热,可谓气血两清是也;豆豉色黑,味苦气寒,经苏叶、麻黄煮水浸制之后,其气由寒转温,故能发汗开腠理,宣透表邪,散郁除烦。慢性肾脏病患者多体虚,易感受外邪,入里化湿,湿热内蕴,栀子突出一个“清”字;豆豉侧重一个“解”字。二药伍用,一清一解,清解合法,发汗解肌,宣透表邪,清泄里热,解郁除烦甚妙。
金银花又名忍冬花、银花、二花、双花。味甘,性寒。入肺、胃、心、脾经。本品质休轻扬,气味芬香,为治一切内痈外痈之要药,它既能清气分之热,又能解血分之毒,且在清热之中又有轻微宣散之功,故善治外感风热,或温病初起、表症未解、里热又盛的病症。同时,金银花的清热解毒之力颇强,又能凉血而解毒热,故可用于治疗疮疡肿毒、咽喉肿痛、泻痢脓血等症。现代药理作用:本品具有广谱抗菌作用,有明显的抗炎、解热及降低胆固醇的作用。
连翘味苦,性微寒。入心、胆经。本品轻清上浮,故善走上焦、能泻心火、破血结、散气聚、消肿毒、利小便、为疮家之圣药,《珍珠囊》:“连翘之用有三:泻心经客热,一也;去上焦诸热,二也,为疮家圣药,三也。”用于治疗外感风热,温病初期,湿热壅滞所致之小便不利或淋沥涩痛。
银花质体轻扬,气味芬香,既能清气分之热,又能解血分之毒,连翘轻清上浮,善走上焦,以泻心火,破血结,散气聚,消痈肿。二药伍用,并走于上,轻清升浮宣散,清气凉血,清热解毒的力量增强。二药参合,还能流通气血,宣导十二经脉气滞血凝,以消肿散结止痛。急性肾炎多由于上感、扁桃体炎而下行引起,故孙老临床常用二药配伍以加强清热解毒之功效。
白茅根味甘,性寒。中空有节,入肺,胃经。本品味甘性寒入血分,能清血分之热而凉血止血,可用治多种血热出血之证。其不仅善治上部火热之出血,又因其性寒降,入膀胱经,能清热利尿,导热下行,故对膀胱湿热蕴结而致尿血、血淋之证,尤为适宜。能清热利尿,而达利水消肿、利尿通淋、利湿退黄之效。《本草正义》:“白茅根,寒凉而味甚甘,能清血分之热而不伤于燥,又不粘腻,故凉血而不虑其积瘀,以主吐衄呕血。泄降火逆,其效甚捷。”
芦根,味甘,性寒。入肺、胃经。性味甘寒,既能清透肺胃气分实热,又能生津止渴、除烦,本品中空能理肺气,其味甘多液,更善滋阴养肺,上可祛痰排脓、清热透疹,中可清胃热、生津止渴、止呕,下可利小便导热外出。《神农本草经》:“主消渴客热。”《玉楸药解》:“消降肺胃,消荡郁烦,生津止渴,除烦下食。” 现代药理研究显示:本品有解热、镇静、镇痛、降血压、降血糖、抗氧化作用。
白茅根味甘而不腻隔,性寒而不碍胃,利水而不伤阴,善清血分之热;芦根味甘而不滋腻,生津而不恋邪,专清气分之热。二药伍用,气血双清,发汗解表,清热退烧。茅根清里,芦根透表,一清一透,孙老在临床多配伍二药用于急性肾炎,尿路感染、表现有发热、小便不利、水肿者。
赤芍又名赤芍药、红芍药。味苦,性微寒。入肝经。苦寒入肝经血分,善清泻肝火,泄血分郁热而奏凉血、止血之功,又有活血散瘀止痛之功。《神农本草经》:“主邪气腹痛,除血痹,破坚积,寒热疝瘕,止痛,利小便。”
白芍又名白芍药。味苦、酸,性微寒。入肝经。本品既能养血敛阴,又能平抑肝阳,以治肝阴不足、肝阳上亢,还能柔肝止痛。《神农本草经》:“主邪气腹痛,……止痛,利小便,益气。”
《本草求真》:“赤芍与白芍主治略同,但白则有敛阴益营之力,赤则有散邪行血之意;白则能于土中泻木,赤则能于血中活滞。故凡腹痛坚积,血瘕疝痹,经闭目赤,因于积热而成者,用此则能凉血逐瘀,与白芍主补无泻,大相远耳。”
赤芍清热凉血,活血散瘀,白芍养血敛阴,柔肝止痛。赤芍泻肝火,白芍养肝阴。赤芍散而不补,白芍补而不泻。二药伍用,一散一敛,一泻一补,清热退烧,养血敛阴,散瘀止痛的力量增强。
鳖甲味咸,性平。入肝、脾、肾经。本品能滋养肝肾之阴,适用于肝肾阴虚所致阴虚内热、阴虚风动、阴虚阳亢诸证。对阴虚内热证,本品滋养之力不及龟甲,但长于退虚热、除骨蒸;还长于软坚散结,适用于肝脾肿大等癥瘕积聚。《本草汇言》:“除阴虚热疟,解劳热骨蒸之药也。厥阴血闭邪结,渐至寒热,为癥瘕,为痞胀,为疟疾,为淋沥,为骨蒸者,咸得主之。”
龟板味咸、甘,性平。入肾、心、肝经。本品长于滋补肾阴,兼能滋养肝阴,故适用于肝肾阴虚而引起的阴虚阳亢、阴虚内热、阴虚风动证。本品长于滋肾养肝,又能健骨,故多用于肾虚之筋骨不健,腰膝酸软等。可以养血补心,安神定志,止血等。
龟甲与鳖甲,均能滋养肝肾之阴、平肝潜阳。均宜用于肾阴不足,虚火亢旺之骨蒸潮热、盗汗、遗精及肝阴不足,肝阳上亢之头痛、眩晕等症。但龟甲长于滋肾,鳖甲长于退虚热,二药伍用,相互促进,阴阳相合,任、督之脉并举,滋阴清热退蒸,育阴熄风止痉力益彰。肾病治疗中,孙老常配伍二药用于肾病综合征使用激素出现阴虚内热诸证时的治疗。
藿香味辛,性微温。入肺、胃、脾经。本品气味芳香,为解暑之上品,芳香化湿浊之要药。善治暑湿为患,胸闷不舒、倦怠无力、舌苔白腻等症,又能醒脾和胃、开胃进食、和中止呕。《本草图经》:“治脾胃吐逆,为最要之药。”《本草正义》:“藿香芳香而不嫌其猛烈,温煦而不偏于燥烈,能祛除阴霾湿邪,而助脾胃正气,为湿困脾阳,倦怠无力,饮食不甘,舌苔浊垢者最捷之药。”
佩兰味辛,性平,归脾、胃、肺经。气香如兰而得名。既能解暑化湿,用于治疗感受暑湿,或湿温初起、畏寒发热、头闷头胀、胸闷纳呆等症,又能化湿和中,用于治疗湿阻中焦、胸院满闷、食欲不振、口中甜腻、恶心呕吐、腹泻、舌苔白腻等症。《本草经疏》:“开胃除恶,清肺消痰,散郁结。”
藿香芳香而不嫌其猛烈,温煦而不偏于燥热,既能散表邪,又能化里湿,取其鲜品,多用于夏秋之季,以增强解暑之力,佩兰气味芳香,既能表散暑邪,又能宣化湿浊,取其鲜品,药力更彰。二药伍用,芳香化浊,清热去暑,和胃止呕,醒脾增食益彰。慢性肾脏病中,湿热之邪贯穿疾病的始终,故孙老多伍用二药以清热祛湿。
滑石因其性滑而得名。本品味甘、淡,性寒。色白。入膀胱,胃经。滑石性滑利窍,寒则清热,故能清膀胱湿热而通利水道,是治淋证常用药;其甘淡而寒,既能利水湿,又能解暑热,是治暑湿之常用药。《本草纲目》:“滑石利窍,不独小便也。上能利毛腠之窍,下能利精溺之窍。盖甘淡之味,先入于胃,渗走经络,游溢精气,上输于肺,下通膀胱。肺主皮毛,为水之上源。膀胱司津液,气化则能出。故滑石上能发表,下利水道,为荡热燥湿之剂。”
甘草味甘,性平,入心、肺、脾、胃经。能补益心气,益气复脉。味甘,善入中焦,具有补益脾气之力。因其作用缓和,宜作为辅助药用,能“助参芪成气虚之功”;祛痰止咳;生品药性微寒,可清解热毒。《本草汇言》:“和中益气,补虚解毒之药也”。
滑石质休滑腻,故可利窍。上能清水源,下可通水道,荡涤六腑之邪热,从小便而出;甘草泻火解毒,缓和药性。以甘草之甘缓,制滑石之寒滑;又以滑石之寒滑,制甘草之甘滞。二药伍用,名曰六一散,亦名天水散,顾名思义,则治暑热,心烦口渴,小便不利诸症可知。本方除清暑热之外,又长于渗湿利水,通利膀胱,使湿热之邪从下渗泄,故又能利水通淋,治一切砂石诸淋。故孙老临床中常配伍二药治疗泌尿系感染,结石症。
白芍又名白芍药。味苦、酸,性微寒。入肝经。本品味酸,收敛肝阴以养血,养血柔肝而止痛,平抑肝阳,《神农本草经》:“主邪气腹痛,……止痛,利小便,益气。”现代药理研究显示:芍药中的主要成分芍药苷具有较好的解痉作用。
柴胡味苦、辛,性微寒。入心包络、肝、胆,三焦经。1)味薄气升,辛散苦泄,微寒退热,善于祛邪解表退热和疏散少阳半表半里之邪。2)辛行苦泄,性善条达肝气,疏肝解郁,宣畅气血。3)柴胡气升为阳,能引清气上行,可用治中气不足,气虚下陷诸证。《滇南本草》:“伤寒发汗解表要药,退六经邪热往来,痹痿,除肝家邪热、痨热,行肝经逆结之气……”现代药理研究显示:柴胡具有镇静、安定、镇痛、解热、镇咳等广泛的中枢抑制作用。柴胡及其有效成分柴胡皂苷有抗炎作用,其抗炎作用与促进肾上腺皮质系统功能等有关。柴胡皂苷又有降低血浆胆固醇作用。柴胡还有抗感冒病毒、增加蛋白质生物合成、抗肿瘤、抗辐肘及增强免疫功能等作用。
白芍养血敛阴,柔肝和血,缓急止痛,清解虚热,柴胡疏肝开郁,和解退热,升举阳气。白芍酸寒收敛,能敛津液而护营血,收阳气而泻邪热,养血以柔肝,缓急而止痛,泻肝之邪热,以补脾阴,柴胡轻清辛散,能引清阳之气从左上升,以疏调少阳之气,而理肝脾、调中宫、消痞满。二药伍用,相互依赖,相互促进,互制其短而展其长。故以白芍之酸敛,制柴胡之辛散,用柴胡之辛散,又佐芍药之酸敛,以引药直达少阳之经,而起清胆疏肝,和解表里,升阳敛阴,解郁止痛。
人参味微苦,性平。入脾、肺、心经。本品能大补元气,复脉固脱,为拯危救脱要药。补益肺脾,补气以摄血、生血,补益肾气,生津止渴,《神农本草经》:“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止惊悸,除邪气,明目,开心益智”。
三七味甘、微苦,性温。入肝、胃经。本品味甘微苦性温,入肝经血分,功善止血,又能化瘀生新,有止血不留瘀,化瘀不伤正的特点,对人体内外各种出血,无论有无瘀滞,均可应用,尤以有瘀滞者为宜。其活血化瘀而消肿定痛,为治瘀血诸证之佳品,为伤科之要药。
人参大补元气,补肺益脾,生津止渴,宁神益智,三七祛瘀止血,行瘀止痛。二药参合,一补一散,相互制约,相互为用,益气活血,散瘀定痛止血。
熟地黄味甘,性微温。入心、肝、肾经。本品甘温质润,补阴益精以生血,为养血补虚之要药。善滋补肾阴,填精益髓,为补肾阴之要药。古人谓之“大补五脏真阴”,“大补真水”。《药品化义》:“熟地,藉酒蒸熟,味苦化甘,性凉变温,专人肝脏补血。因肝苦急,用甘缓之,兼主温胆,能益心血,更补肾水。凡内伤不足,苦志劳神,忧患伤血,纵欲耗精,调经胎产,皆宜用此。安五脏,和血脉,润肌肤,养心神,宁魂魄,滋补真阴,封填骨髓,为圣药也。”
当归味甘、辛,性温。入心、肝,脾经。本品甘温质润,长于补血,为补血之圣药,补血活血,调经止痛;辛行温通,为活血行气之要药;补血以润肠通便,用治血虚肠燥便秘。《医学启源》:“当归,气温味甘,能和血补血,尾破血,身和血。”《神农本草经》:“主咳逆上气……”。
熟地黄益肾纳气,补血养肝,当归补血和血,活血止痛,又主咳逆上气。二药伍用,滋阴补血,益肾平喘之功益彰。 熟地黄、当归伍用,以熟地黄治喘,首推张景岳用之最善。所谓益肾纳气,金水相生之理也。用于慢性肾脏病合并肺部感染者。
黄芪又名黄耆,味甘,性微温。入脾、肺经。本品甘温,善入脾胃,为补中益气要药。既能补脾益气,又能利尿消肿,标本兼治,为治气虚水肿之要药,能补脾肺之气,益卫固表,补气生血、生津。《医学衷中参西录》:“能补气,兼能升气,善治胸中大气(即宗气……)下陷。”药理研究:黄芪能促进机体代谢、抗疲劳,有明显的利尿作用,能消除实验性肾炎尿蛋白;能改善贫血动物现象;能升高低血糖,降低高血糖;提高机体的抗病力;降低血压,能降低血小板粘附力,减少血栓形成;还有降血脂、抗衰老、抗缺氧、抗辐射、保肝等作用。
山药又名薯蓣。味甘,性平。入脾、胃、肺、肾经。本品性味甘平,能补脾益气,滋养脾阴。又能补肺气,兼能滋肺阴。其补肺之力虽较和缓,但对肺脾气阴俱虚者,补土亦有助于生金。本品还能补肾气,兼能滋养肾阴,对肾脾俱虚者,其补后天亦有助于充养先天。《本草正》:“第其气轻性缓,非堪专任,故补脾肺必主参、术,补肾水必君茱、地,涩带浊须破故同研,固遗泄仗菟丝相济”。
黄芪甘温,补气升阳,利水消肿,而偏于补脾阳,山药甘平,补脾养肺,养阴生津,益肾固精,而侧重于补脾阴。黄芪的补中益气、升阳、紧腠理之作用,与山药的益气阴、固肾精的功用相合,二药伍用,一阳一阴,阴阳相合,相互促进,相互转化,共收健脾胃、促运化,敛脾精、止漏浊之功。
火麻仁又名麻子仁、大麻仁。味甘,性平。入脾、胃、大肠经。本品甘平,质润多脂,能润肠通便,且又兼有滋养补虚作用,为润下之要药,《药品化义》:“麻仁,能润肠,体润能去燥,专利大肠气结便秘。凡年老血液枯燥,产后气血不顺,病后元气未复,或禀弱不能运行者皆治。”适用于老人、产妇及体弱津血不足的肠燥便秘证。
郁李仁味甘、苦,性平。入大肠、小肠经。本品质润多脂,润肠通便作用类似火麻仁而较强,且润中兼可行大肠之气滞,用于治疗大肠气滞、肠燥便秘等症,还能利水消肿,用于治疗小便不利等水肿症。《神农本草经》:“主大腹水肿,面目四肢浮肿,利小便水道。”《用药法象》:“专治大肠气滞,燥湿润不通。”
火麻仁滑利下行,走而不守,功专润燥滑肠,通便泻下;郁李仁体润滑降,下气利水,行气通便,滑肠泻下。火麻仁偏走大肠血分,郁李仁偏入大肠气分。二药伍用,一气一血,相互为用,气血双调,通便泻下的力量增强。
桑螵蛸即桑枝上蝗螂的千燥卵鞘。味甘、咸、涩,性平。入肝、肾经。本品甘能补益,咸以入肾,性收敛。能补肾气,固精关,缩小便。为治疗肾虚不固之遗精滑精、遗尿尿频、白浊之良药,还有补肾助阳功效。《神农本草经》:“主伤中、疝瘕、阴痿,益精生子,女子血闭腰痛,通五淋,利小便水道”。《本经逢原》:“肝肾命门药也,功专收涩,故男子虚损,肾衰阳痿、梦中失精遗溺白浊方多用之。”
海螵蛸又叫乌贼骨。味咸、涩,性微温。入肝、胃经。本品内服,温涩收敛,有固精止带之功;能收敛止血;味咸而涩,能制酸止痛。另外,乌贼骨研末外用,能收湿敛疮,用于治疗疮疡多脓、疮面久不愈合之证,以及湿热火毒之疮疡、湿疹等。《神农本草经》:“主女子赤白漏下经汁,血闭,阴蚀肿痛,寒热癥瘕,无子。”《本草品汇精要》:“止精滑,去目翳。”
海螵蛸与桑螵蛸,两药均有固精止遗作用,均可用以治疗肾虚精关不固之遗精、滑精等证。但桑螵蛸固涩之中又能补肾助阳,而海螵蛸固涩力较强。二药伍用,一阴一阳,阴阳相合,补肾助阳,收敛止血、止带、涩精、缩尿的力量增强。
砂仁又名缩砂仁。味辛、性温。入脾、胃经。其散温通,气味芬芳,其化湿醒脾,行气温中之效均佳,古人曰其:“为醒脾调胃要药。”故凡湿阻或气滞所致之脘腹胀痛等脾胃不和诸证常用,尤其是寒湿气滞者最为适宜。善能温中暖胃以达止呕止泻之功,但其重在温脾。亦能行气和中而止呕安胎。
白豆蔻又叫白蔻仁。味辛,性温。入肺、脾、胃经。本品味辛香燥,其气清爽,善上行入肺,以宜发理气,行气止痛;中入脾胃,以化浊散寒、开胃消食,能行气宽中,温胃止呕,尤以胃寒湿阻气滞呕吐最为适宜。治上、中二焦一切寒湿气滞、胸闷不舒、脘腹胀痛、呕吐,呃逆等症,又治湿温病(类似肠伤寒)初起时,头重胸闷、体倦无力、小便短赤、大便溏泄、舌苔白腻等症。
豆蔻、砂仁同为化湿药,具有化湿行气,温中止呕、止泻之功,常相须为用,用治湿阻中焦及脾胃气滞证。但豆蔻化湿行气之力偏中上焦,而砂仁偏中下焦。故豆蔻临床上可用于湿温痞闷,温中偏胃而善止呕;砂仁化湿行气力略胜,温中重在脾而善止泻。二药伍用,宣通上、中、下三焦之气机,以开胸顺气,行气止痛,芳香化浊,醒脾开胃,和中消食。
丹皮又名牡丹皮。味辛、苦,性微寒。入心、肝、肾经。本品苦寒,入心肝血分。善能清营分、血分实热,功能清热凉血止血。入血分而善于清透阴分伏热,为治无汗骨蒸之要药。本品辛行苦泄,有活血祛瘀之功;且清热凉血之中,善于散瘀消痈。《名医别录》:“下水,止烦渴,散颈下核,痈肿。”《本草纲目》:“滋阴降火,解斑毒,利咽喉,通小便血滞。”其所含牡丹酚及其以外的糖苷类成分均有抗炎作用;牡丹酚还有利尿、降压、抗血小板凝聚等作用。
丹参又名紫丹参。味,性微寒。入心、心包,肝经。丹参功善活血祛瘀,性微寒而缓,能祛瘀生新而不伤正,善调经水,为妇科调经常用药。《本草纲目》谓其“能破宿血,补新血。”本品善能通行血脉,祛瘀止痛,广泛应用于各种瘀血病证。本品性寒,既能凉血活血,又能清热消痈。既能活血又能养血以安神定志。
丹参活血化瘀,祛瘀生新,消肿止痛,养血安神;丹皮清热凉血,活血散瘀,清肝降压。丹皮长于凉血散瘀,清透阴分伏火,丹参善于活血化瘀,去瘀生新。二药伍用,凉血活血,祛瘀生新,清透邪热之力增强。
金钱草味苦、酸,性凉。入肝、胆、肾、膀胱经。本品清肝胆之火,又能除下焦湿热;有清热利湿退黄之效。利尿通淋,善消结石,尤宜于治疗石淋。还能清肝胆湿热,消胆石。现代研究发现其有抑菌作用,还有抗炎作用,对体液免疫、细胞免疫均有抑制作用。
海金沙味甘、淡,性寒。入小肠、膀胱经。本品甘淡利尿,寒可清热,其性下降,善清小肠、膀胱湿热,尤善止尿道疼痛,为治诸淋涩痛之要药;又能利水消肿。《本草品汇精要》:“主通关窍,利水道。”《本草纲目》:“治湿热肿满,小便热淋、膏淋、血淋、石淋、茎痛,解热毒气。” 金钱草清化湿热,利胆退黄,利尿排石,通淋止痛,海金沙入小肠、膀胱血分,善清二经血分之伏热,功专利尿通淋。二药伍用,相互促进,清热利尿,通淋排石的力量增强。故孙老在临床中常伍以二药治疗淋证、胆石症等,效果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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